“哦。”
宫欧成了应声虫,视线定定地落在她的唇上,格外的口干舌燥,这女人不能再没完没了地讲话了,他受不了。
该死的。
他要克制。
他必须克制。
时小念搭着他的脖子,脚尖踮着,“那你有没有办法让这边的局势稳定下来?”
“哦。”
“那以后不对慕千初赶尽杀绝了吧?”
时小念忽然觉得这样的宫欧又恢复了那么一点可爱,居然傻傻的只会应她的声。
不过她现在想通了,不管他可不可爱,冷不冷漠,她都可以,她完全接受,不会再自寻烦恼了。
“哦。”宫欧盯着她的唇又应了一声,忽然反应过来,目光一下子清明,冷冷地瞪着她,正要训斥,时小念已经开心地扑进他的怀里。
“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我才不是自作多情。”
时小念见到宫欧便是满心喜悦。
幸好,她不像时笛和慕千初,她还来得及后悔,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后悔的,不是吗?
“……”
宫欧被她用力地撞进怀里,撞得思绪四零八落。
他转眸看向一旁的封德,封德立刻点了点头,封德过去一调停,光头那些人都垂头丧气着,看向宫欧,“宫先生,这……”
“你们有异议么?”
宫欧冷冷地开口,目光冷漠地斜过去,气场十足。
“没、没有,那我们先退下了。”光头朝宫欧恭敬地点了点头,又转眸瞪向一旁的慕千初,“算你好运!不过也无所谓了,你现在就是条丧家犬!”
说着,光头带着手下坐上车离开,又白忙一场。
还以为宫欧来帮忙,结果是来保慕千初的。
时小念站在宫欧的身旁,伸手抱住他的手臂,看着那群人离去,微微松一口气。
只要宫欧,什么麻烦都可以解决的。
过了四年,她都快忘记这一点。
时小念看向宫欧,宫欧低眸盯着她,目光冷冰冰的,“你和慕千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忘了父母之仇,我就把你弄死在这边的河里。”
“……”
时小念诧异地看着他。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宫欧冷冰冰地道。
明明她已经不在乎宫欧是什么样子了,可他这个说话的语气又让她觉得看到以前宫欧的一点影子。
她魔怔了吧。
“没什么。”时小念看着他道,“我慢慢和你说。”
时小念边说转头望向不远处站着的慕千初,他站在那里,双眼半闭,一双手上全是伤口,安静极了,安静得就像没他这个人在一样。
“……”
宫欧目光冷冽地看过去,眼睛微微眯起,一抹怒意一闪而逝。
回到那套复古的小别墅里,封德替慕千初包扎着手上的伤口,慕千初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中,一张脸上灰败如死,无喜无悲,一双眼睛看着前方,却什么都看不到。
“整件事就是这样。”时小念站在河岸边的栏杆将这两天在意大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视线投向慕千初的方向。
“时笛死了?”
宫欧问道,高大的身躯往时小念面前一挡,挡住她的视线。
“嗯。”时小念点了点头,提到时笛她的眼睛有些酸涩,“很措手不及,她生前我不愿意用多好的脸对着她,可她中枪的时候,我突然觉得那些过往都不算什么了,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
宫欧黑眸淡漠地盯着她,薄唇抿着,“那你对慕千初呢?也一切烟消云散了?”
提到慕千初,时小念的目光发黯。
要怎么说才能说清楚她对慕千初的感觉呢,太复杂了,复杂得她不想去细想,只想忘记,忘记会让她好受许多。
“四年前,我刺了他一刀,欠的怨的已经一笔勾销。”时小念抬眸看向宫欧,眼睛泛红,伸手去抓他的手,“所以算了。”
她对慕千初,曾经缠了六年,曾经愧疚,曾经想过共伴一生,也曾经……想过杀了他。
可到头来,他们谁也没有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那些。
“刺他一刀都没刺死?”宫欧冷淡地看着她,冷笑一声,“他的命还真大。”
居然活到现在。
“……”
时小念垂眸。
“告诉我,你的决定。”
宫欧冷冷地凝视着她。
“时笛死了,我希望能找回她的遗体安葬,再给养父母一笔钱让他们也能安度晚年。至于慕千初,我想麻烦你找到慕家人,让他回慕家,这样他就有人照顾了。”时小念说道,这是她的想法,如今的慕千初没人照顾不行。
慕家以前家大势大,会嫌这个儿子是个盲人,现在应该也改变了很多吧。
“你替他想得还挺周到。”宫欧睨她一眼,面色深沉,声音阴恻恻的,低眸看着前面的河,嗓音冷冽,“那你刚才吻我,是不是就为了救他?怕我让那些人杀了他?”
“啊?”时小念转眸看向他,有些无奈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怎么可能,我吻你,是因为我太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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