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
侯二和良臣这对道友还真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对于赌和嫖都十分的热衷。
唯一的区别,可能是后者打骨子里认为他是在帮助弱女子,他的所作所为是在给大明朝的市场经济,注入一点个人微不足道的力量。
勿以善小而不为,一次爱心的背后,或许就能让一个断了顿的家庭升起袅袅炊烟。
阿米托佛,功德无量。
前者,则是单纯的想耍个高兴。
很单纯,就是想结识下妻子以外的姑娘,如此而矣。
所以说,任何事情,多了点爱心在里面,滋味和区别就立时显出高下来了。
根据前世的记忆,良臣为侯二深深的哀怜,因为道兄就是这一年咯屁的。
侯二的咯屁,直接促使巴巴往浪的大道一去不复返。
从此天下无巴巴,只有祖奶抖风骚了。
人与人,真是不能比。
侯二尚未筑基,叫人直接打得快咽气。
良臣金丹已成,腿断了也是生龙活虎的。
虽然和客印月有了一腿,良臣却不是西门庆,谋杀亲夫这种事情是不屑而为的。同样,对于道友的突然罹难,他也是悲愤莫名的。
只是,眼眶固然和巴巴一样红了起来,然而却不知为何,心底总有那么一丝小庆幸。或者说,一丝小喜悦。
人之常情。
与人共享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不愿面对。
侯二一死,巴巴这个尤物,就将成他小魏公公私人珍藏了。
当然,不排除未来还有人想和侯二竞争道友的位置。
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九五至尊。
将来事,将来再说吧。
良臣一脸难过的握着客印月的手,道:“巴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二哥到底叫谁打了!”
“我也不知道…”
在客印月哭哭啼啼的叙述下,良臣勉强把事情听了点明白。
二十多天前,侯二瞒着他娘把家里的母猪给卖了,拿着钱就去了县里的赌场赌钱。结果运气不好,没多长功夫就把钱输个精光。侯二担心回去之后他娘会和他吵,竟然把心一横,跟赌场里放钱的利子们借钱翻本。结果可想而知,他依旧是输得屁股净光。
回到家没两天,赌场的人就来收钱了。侯二哪有钱还,跪在那哀求人家宽容他,赌场的人便又给他一天时间。一天后,赌场的人再来就不好说话了,当场就把侯二打了。侯二也是机灵,抱着头任人家打,可阎王催命又岂是他躲得过的。
不知是赌场的人打得侯二内伤,还是本就有疾给引发了,半夜的时候,侯二吐血不止,自此就跟个死人样躺在床上,眼见是救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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