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栋梁正焦头烂额,助理给他出主意,说是余木夕脾气好,心眼善,只要林栋梁好话多说,好礼多送,姿态低点儿,说动她去劝秦深,这事儿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林栋梁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再一次带着厚礼上了余家门。可他做梦也没想到,余木夕就等着他违了零度的约,好赚一大笔赔偿金,这一次,连人都没见上,更别提说情了。
林栋梁还没走,余木夕就给秦深打电话了,说是林栋梁又上门来了,语气挺不耐烦。
这还了得?骚扰秦深,他或许还能忍,惹着他家祖宗,那不是找死么?
林氏木业脚踩两条船,背信弃义,立马传遍整个圈子,颇受诟病。
消息一传开,程少峰主动拜访了秦深,他倒是没拿乔,直接去了零度,以晚辈的姿态求见。
论年纪,秦深自然算不得前辈,但论资历,论地位,秦深当然比程少峰高出许多。程少峰既然上了门,秦深少不得要见见。
一见面,两人都是一脸吃惊。
“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秦总啊!”程少峰欠了欠身,“程某刚从国外回来,进入程氏不久,还没拜访过圈子里的前辈们,真是太失礼了。”
秦深客气地笑了笑:“程少太谦虚了,请坐。”
两人闲闲地攀谈了几句场面话,程少峰便将话题转到了林氏身上。程少峰先是道了歉,表明自己刚刚回国,不知道林氏跟零度已经有了合作,程氏跟林氏的合作,是程氏受了欺骗,并不是存心冒犯秦深。
秦深淡淡地应了声:“林氏毁约,的确过分,程氏与秦氏都是受害者。”
程少峰闻言,立马将话题往解决方案上扯。
“程氏目前急需一批香樟木与桂花木做家具,前几天在南山苑的开业仪式上,在下听说林氏的口碑很好,刚好家中有病人在明光医院治病,就探病谈生意一并做了。现在出了岔子,总得想办法解决。”
秦深不置可否,淡漠地等着程少峰接着往下说。
“在下之前也考察过几家木材商,但是货不合格。可以说,这批木材对程氏来说非常重要。”程少峰神情凝重,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抬眼看向秦深。
秦深唇畔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不声不响地等着程少峰的后话。
程少峰站起身,微微欠着身,一副很恭谨的样子,就像在长辈面前聆听训话的小孩子。
“秦总,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拜托您牵跟线,为在下引荐一位合适的木材商,货源远点,价格高点都不要紧,主要是供货方面需要快一些,程氏急需这批木材。”
秦深料着程少峰不敢明目张胆地跟他抢货,但没想到他会请他帮忙介绍木材商。人家程少峰将姿态摆得这样低,他也不好太不近人情,想了想,点头应下:“西南地区倒是有几家不错的木材商,香樟和桂花都还可以,只是路途远,运输不太方便,应急倒是没问题,只是如此一来,程氏的成本会增加不少。”
程少峰的笑容有些勉强:“在下刚刚进入这个圈子,吃亏是免不了的,也算是花钱买教训吧。”
这个态度倒是挺入秦深的眼,秦深赞许地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我来安排一下,程氏可以尽快派人过去洽谈。”
程少峰道了谢,千恩万谢地走了。
余木夕刚好来找秦深,两人在大门口遇上了,程少峰停下来跟她打了个招呼,也没多说什么。
有了秦深的引荐,程氏跟西南两家木材商的合作很快就达成了,光速签了合同之后,程少峰摆了宴感谢秦深,席间,表达了合作意向,并且为了感谢秦深的仗义援手,主动提出如果秦氏跟程氏合作,程氏会给出比市场价低三个百分点的价钱。
市的新楼盘中,有三百套精装房,五十套小别墅,现在才刚刚动工,装修所需要的实木地板、木质家具等还没开始竞标,秦深便有意向将这部分交给程氏来做,也算是给自家发展一个稳定的供货源。
程少峰自然是千恩万谢,拍着胸脯保证会按时按质按量完成,双方很快达成协议,拍板定案。
席间余木夕给秦深打了个电话,叮嘱他少喝点酒,以免刺激着了再犯病,于是自然而然提起了程少峰跟江晚月的事情,秦深还笑着打趣了几句,末了,又给程少峰出主意,让他只管下手,先霸占着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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