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明目张胆挑拨离间了,但江恒涛之前一直防着江寒越,早就有这个念头,现在秦深刻意一提,越发印证了他的猜想。
“阿深,你是我的女婿,你接我的班,合情合理,名正言顺,不用管别人怎么想。”江恒涛的语气有些冷锐,压根就没把江寒越当回事儿。
秦深虽然不屑于干背后捅刀子的事情,但江寒越既然先点火了,那他也不介意添把柴。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犯愁:“这样不太好吧?他毕竟是您的儿子,怎么说也比我这个女婿要更适合吧?”
江恒涛冷哼一声,白眼一翻,满口不屑:“不过是个养子而已,哪能跟亲生女儿比?只是小夕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要不然我就让她来接班了。但是阿深,你可给我记住了,你要是敢做什么对不起小夕的事情,今天我是怎么把你捧上去的,到时候我就怎么把你摔下来!”
这话说到后头,已经十分严厉了,充满了警告的意味。秦深不以为意,赔着笑脸应道:“爸,瞧您说的,这辈子我还能有对不起木木的时候?那祖宗我都恨不得顶在头顶上伺候,我哪儿敢对不起她呀?只求她别哪天脑子一热不要我,我就烧高香了!”
江恒涛也正是因为看准了秦深不会背叛木夕,才会毫不犹豫地把毕生心血交给他。
“爸,我是不是应该私下里找老四聊聊?怎么着他也是您的儿子,不能让他有情绪不是?”秦深又将话题扯了回来,话里话外都是江寒越闹情绪。
这么明显的提醒,江恒涛哪能注意不到?眉头一皱,冲老孙吩咐道:“你去跟老四说一声,叫他手脚利索点。”
老孙跟江恒涛的年数长远了,他的儿女成才之后,他就退下来了,给江恒涛打打杂,当个管家啥的,虽然现在不亲手打理江氏的任何产业,但地位却是很高的。
“好的,先生。”
秦深盯着老孙看了许久,问道:“孙叔,您的女儿在时尚圈与音乐圈是知名人物,我想,能不能请他们过来这边,帮我培养两个孩子?木木一直想学习设计,免不了要跟时尚圈打交道,能不能让您女儿指点指点她?”
老孙忙低垂着头,毕恭毕敬地回道:“姑爷太抬举我了,您和小姐、小小姐、小少爷有需要,只管吩咐。”
秦深起身感谢:“那真是太谢谢孙叔了。”
老孙欠了欠身,下去给江寒越传话。
“他以前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后来他被仇家追杀,我救了他一命,他就死心塌地地跟着我了。以前跟对头火并,他替我挡了一颗枪子,瘸了一条腿,挡过的刀啊棍啊,不计其数。”
江恒涛一解释,秦深这才明白,为什么最为忠心的人称呼江恒涛为“先生”,而不是“大哥”。
很快,老孙就回来了,面无表情地回报:“已经提醒四爷了,四爷说下午就把资料发给姑爷。”
江恒涛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摆摆手,老孙又回到他身后站着了。
“强子,你也该回去了。”
强叔听到点他名,依依不舍地往窗外瞟了一眼,院子里,俩孩子正追着跑,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
“好的,大哥。”
各归各位,一切井井有条。
唯独江寒越,那心糟的,都快赶上豆腐乳了。
他本来是想把秦氏彻底整垮,让秦深一蹶不振,没有任何资本跟他竞争。可谁能想到,老爷子巴不得他放弃国内市场,转战欧洲,这样更方便让他接手产业。这下可好,他无异于主动送上门去,给老爷子解决了心腹问题,亲手把秦深推向了江氏接班人的位置。
在对付秦深这件事上,江寒越跟钱越可谓同仇敌忾,这次被江恒涛出其不意地摆了一道,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钱越。
钱越的儿子已经满月了,取名钱乐安,小家伙养得白白嫩嫩,十分可爱。钱越工作忙,一个人照顾不过来,白天基本上都是钱多多在陪伴、照顾江晚月母子俩。
江寒越联系上钱越的时候,钱越刚好加完班回到家,江晚月还没睡,钱多多还没走。
“什么?他把江氏交给秦深了?”钱越闻言大惊,“我完全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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