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生态山庄是一条县级公路,车速较慢,略微颠簸。
一如宁执墨此刻的心情。
扶着小姑娘上车后,便是彻底的沉默。
她靠在他的肩上,安安静静抿唇流泪,一个字也不说。
小男孩儿也不说话,只是将揽在她肩头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捧着她苍白的小脸,温热的指腹婆娑开淡淡的泪痕。
动作轻柔。
他像是在揉一团雪,也像是在揉心尖肉。
没有人告诉她究竟怎么了,可是偏偏她就能猜出真相。
她想假装不难过,泪腺却抢先一步做出选择。
哭到后来,小魂淡已经麻木了,索性屈腿将整个人蜷在他的怀里,全部重量交付于他,一动也不动。
直到良久……
“一只小白兔来到超市问,老板老板,你有一百个胡萝卜吗?老板摇了摇头说,我没有一百个胡萝卜,我有五个。小白兔离开了。”
“第二天,还是那只小白兔又来到超市问,老板老板,你有一百个胡萝卜吗?老板还是摇了摇头说,我只有五个。小白兔又遗憾地离开了。”
“第三天,那只小白兔又来了,老板老板,你有一百个胡萝卜吗?老板欢喜地点了点头,我有一百个!小白兔哦一声说,那我要五个。”
清润低浅的嗓音,宛如山涧的清风。
当读到小白兔和老板的对白时,他甚至会拿捏着细细的腔调阴阳怪气,时而故作可爱,时而故作严肃。
一个听过很多遍,很老套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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