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大皇子!在秦萧走后的一刻,大皇子亦是姗姗来迟。
他见那站在帝君身侧的侍人,先是向躺在床上的帝君行了个礼,又是向那侍人行了个礼。
“不可不可……大皇子您是皇子,是帝君的孩子,我不过是一个侍人,您怎么能向我行礼呢?”那侍人虽是口上如此说道,可却没做阻止的动作,任由秦笙将那行礼动作做完才出声劝阻。
“母妃说了,您侍奉在父皇左右,便是因为有您,父皇才能活的这样安生,所以,我理所应当对您恭敬。”话虽是没错,可听着却是别扭——仿佛是听了谁的话又在复述一遍说了出来一样。这秦笙看起来忠厚老实,也不像是个油嘴滑舌之人,只是他口中的母妃……
丽妃为人看起来是最普通的,比之宸妃少了明丽,比之柔妃少了温柔,身后势力也是不大,可能在后宫之中立足的女人,哪有普通的……
而这一对母子也是有趣,一个三句话不理自己的儿子,一个却是常常把自己的母妃挂在嘴边。大皇子朝堂之上看着倒是威严敦厚,可一下朝,却又是另一幅模样了。
靖榕看着这大皇子老实的模样,心中叹了一口气。
那侍人也没多说什么话,照理是拿出了一卷明黄色的绢布。
竟也是圣旨!
这一连给出两道圣旨,那侍人倒是不卑不亢,脸上也没什么特殊表情,只是淡漠地告诉大皇子,要将这圣旨保存好,具体是什么事情,圣旨里面有所谈到。
看大皇子脸上模样——看来是将这圣旨当做传国旨意了。
他倒是道了三声谢,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那大皇子急匆匆的模样,那侍人脸上,便是出现了一摸冷笑。
在暗处见过了大皇子、三皇子的到来,那这二皇子秦筝的到来,靖榕便不觉得奇怪了。
这秦筝是来的最晚的,却是来的最从容的。大半夜了,他还是打扮的出色华丽,手上依旧拿着把柄金色扇子。
虽是姗姗来迟,可步子却是半分不乱。
一进这去病宫帝君卧房,他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看帝君容颜。
帝君不过还是那副样子,不死不活,苍老的吓人。秦筝盯了帝君许久,叹出一口气后,替帝君捻了捻被子。
“虽说人终归要死,可你死了,我还是会伤心的。若是你真能长命百岁,万寿无疆,也好。”秦筝这样默默说着。若是帝君真长命百岁,万寿无疆了,这皇位便也轮不到他头上了,只是秦筝给人一贯的模样便是说话半真半假,也不知道他此时说的,到底只是宽慰帝君的话,还是真心话。
“帝君自是吉人自有天相。”那侍人说道。
“吉人自有天相?若是真吉人自有天相也不会躺在这里了!”说罢,他竟是一拳砸到帝君床上,“砰”的一声,顿时拳头血红。
“二皇子且莫激动,怕是气坏了身子。”那侍人说道,便是从怀中拿出第三道旨意。
“这是什么?”二皇子问道。
“皇上说过,您看了便知。”那侍人将与大皇子、三皇子都说过的话,都说了一遍。
“父皇还未死呢?这又是下的什么诏书?”秦筝讥讽说道。
“帝君自由旨意,奴才不敢揣测。”
“父皇视你如亲信手足,你若都不知道父皇心意,那还有谁知道?”若是大皇子、三皇子,倒是没有人敢说这样一句话。因这帝君还未死透,这侍人又是帝君榻前唯一一位侍人,其重要便是不言而喻了。这样的人,如何敢得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