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方眠却在睡梦中轻吟了一声,十分痛苦似的,只是无力挣脱,勉力蜷了起来。
那婆子见她不动,便又去拉她的腿,手腕却被一人从身后握住了,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虎口上一磕,示意她松开。
婆子见是隋戬,小声道:“估摸着就是今夜。陛下不必沾手,我们擦洗了,好送殿下干干净净地上路,”又压低了声音,“依着越国习俗,未出阁姑娘的身子是要干干净净的,可不能沾血……”
隋戬冷冷扫了她一眼,“先下去。”
婆子们对视一眼,知道外头重兵围守,并无祸患,于是盖上被子,各自退出去。
隋戬慢慢将方眠的腿放了回去,她轻轻喘着细弱的气,将身体蜷得更紧,几乎要缩进被窝里,身上滚烫,畏寒似的瑟瑟打着冷战。
隋戬垂目看了一晌,从水盆绞了手巾来,轻推她一把,避重就轻道:“弘秀肯帮,你闹什么脾气?起来说话。”
方眠毫无知觉,只是睫毛轻轻翕动,乌黑地沉浮。隋戬抿了唇,便探手去解了那粗布袍子,将衣襟掀开,立时心下一紧。
隔了这几日,她已瘦得近乎嶙峋,腰肢细得只剩一掌,因扭着身子,甚至看得见肋骨在皮肉下凸起的隐约形状。
隋戬捏着那粗粝的衣带边缘,只觉胸中郁怒之火竟缓慢地吐了几个火星,被这具身躯尽数浇熄了。后知后觉地,方才在门外看见火堆时没有的触动尽数升了起来,裹挟着绵延的焦土飞灰踏着青云向天去,散了白茫茫一片,不知所踪。
三年前,那个青涩的少年茫然站在垂死的人身边,紧紧攥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三年后,这个人用了玉石俱焚的计谋,从他手中把被夺走的东西一样样夺了回去——除了那个神采飞扬的小姑娘。
快活明亮的凤栖从来只是个壳子,他所知所守的,始终只是这个方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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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今天是周五呜呜呜呜呜呜呜结果并不是
海茫茫春秋一掌握
隋戬胸口发冷,拉起她细白柔嫩的小臂一寸寸擦上去。肌表爬满朱砂梅的藤蔓,殷红的花妖异地开着,到肩头,到脖颈,到锁骨和胸乳,再缠过腰肢。方眠不知是昏是睡,软软地任他摆弄,始终蜷缩着身子,不肯放开。隋戬擦到了腰间,再擦不下去,咬牙唤道:“真想烧死?朕不准。松开。”
方眠自是不做反应,干裂的嘴唇破了皮,露出血缝。隋戬知道她毒发时一点磕碰都疼得钻心,于是沾了茶杯中水去润,未及沾上,已察觉拂在指端的呼吸弱得几乎停滞,稍微一顿,立即反手按了按她的人中:“方眠。”
方眠蹙着眉,自不应声。隋戬抓住她一只脚腕,向外拉开,谁知方眠本侧躺着,被这么一拉,突猛地颤起来,怕疼一般,战栗着要夹紧两腿。隋戬察觉不对,哪里肯松,纵使她无知觉地推拒着,也越发向外扯开腿,将她翻过来,看见了关窍,手上动作蓦地停住了。
他直身站着默了半晌,仍觉血脉逆冲,额顶突突血涌。既非怒气,又非怨恨,而是一股生憎明月落沟渠的郁郁不平——世上自有千万种不幸,可凭什么在劫难逃的偏偏是她?
东珠温润柔白,点在臀瓣上。方眠大约是被那东西撑得疼,故而始终蜷着,隋戬手一松,她便重又侧伏下去,两腿弯曲着拱起腰身,反将身下那处越发暴露出来。他垂目看了半晌,突俯下身去掰着她的下巴,沉声唤道:“方眠,你这条命是谁给的?!想都别想!”
她昏昏沉沉地蹙着眉,隋戬已探手一抓,攥住东珠缓缓扯出来,原来正是在东江行辕时用过的那一串,本以为留在了东江,不知她怎又将东西带了出来,倒被婆子们用来给垂死的生人入殓。
他眼中已充了血丝,死死盯着她苍白的脸,手上的东珠似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纵使他用了力气,仍是去势一缓。被那东西扯绊,她腰身猛地一弹,蓦然睁眼惊喘了出来,带着恐惧和惊栗,“嗯——别!”
她声音极嘶哑,隋戬一时间心跳如鼓,额角霎时落下汗。他在昏暗灯光中与她蒙泪的眼睛静静对视了半晌,突移了灯过来。方眠软软地试图合拢双腿,自是被他掰开来。
她勉力攥着床单,深出了几口气,没来得及从剧烈的疼痛中翻找出一丝神志,已觉下身一痛,男人粗糙的手指捅进了本就填满拥塞药棉布的甬道。那东珠链子用作祭礼,头端却是被一团拳头大的药棉布缠裹着的,药棉布掺了止血的药物,虽不见效,却将下身不断流出的血吸了个干净,越发胀大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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