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檀穿了件白纱泡在池中,上身趴在池岸看着书。温泉宫里藏了好多记录当年民生的画册,她是易笑的性子,看到
好玩的地方就会发出檐下风铃一般的清亮笑声。
檀檀。
他走上前在池边蹲下,抚过她透着湿气的背:“看什么呢?”
檀檀合上书,眼里的笑容骤灭。
她转过身,靠着池壁坐着。
他总是知道她的脾气的,他有一整夜的时间让她开口。
贺时渡掬起一捧温泉水,淋在檀檀肩头,他的手掌就在她湿润的肩头不断摩挲,爱抚。
“楼仲康后天至青原,到时候我们便动身回邺城。明年春天带你去雁北的温泉,这里的温泉糟透了,赵国人总是爱
这些虚假浮华之物。雁北的温泉就在野山之中,潭水深不见底,就算冬天在里面游泳也不会冷。”
“游泳?我不会,要是淹死了怎么办?”
她用赌气的方式回答他。
他将她的辫子绕至胸前,低头吻上她分泌着细细汗珠的脖颈。
他边吻边说话,男性气息喷洒在檀檀的脖子上,更加燥热。
“淹死了啊?你的尸身会浮上来,鹰鹫会将你的肉体啃食掉,带你去向来生。”
“来生”来生她就不是檀檀了。
檀檀察觉不对,她摇摇头,转身和他眼对着眼:“难道你不该说,你会救我,或者说,你会教我游泳吗?”
她身上的纱严丝合缝包裹住她的身躯,是一具玲珑的胴体。胸前两粒凸起无时不再引诱着他这个世上至庸俗,至愚
蠢的男人。
檀檀嫌纱贴在身上像一层桎梏,她当着他的面将身上的纱衣解下,赤裸洁白的肌体在氤氲水雾中添几分缥缈。
贺时渡曲起一只腿,另只腿搭在岸上,让她可以枕着自己的腿。
他的手落在她脖子上,脆弱的脖颈只手可握,令他想起第一次出征远行,军中有细作在他更衣时突袭,当时他没有
佩戴任何武器在身,求生的本能令他不顾驶过来的匕首,双手折断他的脖颈。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拧断一个人的脖子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檀檀以为他要杀自己,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雀,扑躲到池中央。
她虽长高了些,可与他比起来仍是小小一只,羸弱得让人生怜。
“你你不要总吓我。”她捂着起伏的胸口,磕巴地指责。
温泉水深只至她膝上,她一站起来,几乎全部暴露在他的视野之下。两条玉腿紧闭着,双腿间的缝隙绵延而上,至
稀浅的毛发处分开两道,渐隐在腰肢两侧。
檀檀见他目光变得火热,不禁后退两步。
他扯了把自己被体内汗水沾湿的衣领,道:“回来,我不动你。”
就算他要动她,她也是逃不开的。檀檀来到他身边,乖巧地坐下,她埋脸在他胯间,有意地抚弄着他腿间那处。
“阳城的时候,只要卓大哥在,昭娘就会去他屋里有一次我夜里散步路过,听见了昭娘在叫当时我好想你也能
疼我”她抬起盈盈一双目,“我没有骗你的,我是隐瞒过你,可从没骗过你的。”
“我知道。”体内的急火让他出口的声音喑哑无比,他又用平日朗正的音调重复了一边:“我知道。”
“我想你,想的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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