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非提那个小姑奶奶。
小姑娘却好像没什么眼力见儿,见路子及要走就急了,猛地上前一步想要拽住他,却用力过猛扯到了他胸前的挂坠。
路子及就是在那个时候彻底没控制住,猛地把人推开,脸色难看的好像是杀人,咬着牙说了一句:“别碰我的坠子!”
那个女孩儿吓傻了,完全不明白路子及为什么一个吊坠发这么大火,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拒绝,又羞又恼,眼泪汪汪的说:“不就一条项链吗,你怎么这样啊,我真是看错你了!”
裴东哪里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急忙出来打圆场,隔在两人中间不住赔罪。
路子及本就是非常讨厌出风头的人,何况现在是在公共场合和女孩子吵架,沉沉的吐出一口浊气,板着脸说句抱歉就转身走了。
当晚回到宿舍,裴东本豆准备好迎接狂风暴雨,可路子及却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裴东哪受得了这个,哭丧着脸道歉:“哥们儿,今天是我不好,我不应该”
“没事儿,东子,是我要道歉。”路子及冷静极了,拍了拍裴东的肩:“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东子,我没办法接受别人,你懂吗。”
裴东的肩膀都塌了下来:“喝酒吗,我请你。”
两个人就在宿舍拿着易拉罐对饮,酒过三巡,微醺的裴东终于敢把心里话问出来:“你就打算永远这样下去吗,万一,万一时尔她一直不回来呢,你怎么办。”
路子及的侧脸在刺眼的白炽灯下显得越发寂寥,他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把易拉罐捏成扁平,一抬手就顺利投进垃圾桶,语气坚定又平静:“我会等她,等到她可以原谅我,一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十年,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跟她耗。”
“疯子!”裴东叹了口气,“那个吊坠,没事儿吧?”
“没事儿。”路子及摸了摸那块儿温热的玉,心里尚且有些后怕,她留给他的东西,哪怕有一点损坏他都不会原谅自己。
喝完已经是午夜,裴东晕晕乎乎的去睡了,路子及把垃圾收拾完后去阳台上抽烟,望着漫天星空发呆,一丝睡意也无,他轻轻摩挲着那个玉坠,嘴角牵起一丝弧度。
时尔,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小小少年少女,你来给我过生日,穿玛瑙红的连衣裙,柔软的发丝披散在肩上,杏眼澄澈明亮,盈盈倚风而笑,半娇半俏。
那个时候我还不晓得,你是老天送给我的,最珍贵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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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狗
时尔的酒品并不是太好,她一喝多了就很容易极度兴奋,疯起来皮熠安都弄不住她,上次白嘉宴领教过的那回还算是好的,这次他算是长了见识。
可是有没有人告诉他,时尔撒酒疯为什么是抱着别人的狗不放手啊!
俩人刚把客户送走,白嘉宴还没从时尔的“邀约”中回过神儿来,眼瞅着这大姐摆出了一个短道速跑的姿势,一个猛加速后,逮到路边一个正在被主人牵着绳散步的金毛犬抱着不撒手,大哭着叫喊:“我的狗!这是我的狗!我找了你五百年啊呜呜呜呜,妈妈想你啊”
狗主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当场就吓的目瞪口呆,当然,同样状态的还有白嘉宴。
“对不住啊,真的对不住,她喝多了。”白嘉宴一边和狗主人道歉,一边努力的把时尔的手从狗身上扒拉开。
现下他唯一庆幸的就是这只金毛性格足够温顺,而且还戴了口塞,狗脸懵逼的任由陌生的醉酒疯女人抱着她哭。
狗主人瞧着白嘉宴这张脸也发不出什么火,干笑了两声说:“没事儿,你还是快点弄她吧,你女朋友喝多了可真是别具一格。”
白嘉宴费了半天劲才把时尔从狗身上扯开,狗主人急忙牵着狗跑了,时尔却贼心不死,跟演电影似的坐在地上举起“尔康手”大喊不要离开我,白嘉宴一脸无奈的坐在她旁边紧紧搂住她的腰。
未免闹出更大的笑话,白嘉宴强制性的把时尔抱起来塞进了出租车。
半途中时尔还小声的哭,后半程哭累了就倒在白嘉宴腿上睡了,白嘉宴小心翼翼帮她擦了眼泪,瞧着她睡梦里还抽抽搭搭的样子一阵好笑,摸了摸她柔软的鬓发,轻叹一声,这样子的时尔,让他感觉又回到了初遇那天。
连白嘉宴自个儿都不明白,明明是陌生人,可为什么看她哭的眼角通红的样子还是会那样心疼,甚至在以后的半年中他也曾无数次的后悔,为什么当时不问一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是否需要帮忙。”
还好,一切都还不晚。
驾驶座上的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瞥了一路,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小伙子,看女朋友哭又心疼了吧,我跟你说啊,两个人相处的学问大着呢,咱们是男人,凡事大气一点,让着点她们也没什么。你现在年轻,还不懂,真到了你后悔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白嘉宴的右手托着时尔的脸,左手锢着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闻言一愣,失笑道:“您说的对,我以后不会再让她哭了。”
“唉!这就对了嘛,你看你们俩郎才女貌的多登对,只是你女朋友起来比你要大啊,我跟你讲啊,大好,女大三抱金砖,我老婆就比我大三岁。”
白嘉宴有些傻眼,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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