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一句话激的差点把面前的小饭桌掀了
被俞亚东一只手就压着回来,他冷着脸,眼里折射出来的光线压的人平白有些惧意,先吃饭,有什么事儿都得把饭吃完再说
白嘉宴虽然闹,但是他从来都知道什么叫尺度,比如这个状态下的俞亚东,他即便闹翻天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只好压着火坐下来吃东西
吃完了一抹嘴,把残羹剩饭留下来给俞亚东收拾,俞亚东不紧不慢的把食盒和垃圾分别收拾整齐,动作优雅斯文,惹得白嘉宴在心里不住吐槽他是老狐狸精
到底还是白嘉宴生嫩,憋不住话,问俞亚东道:你怎么知道我知道时尔不在深圳
这句话有些饶,可俞亚东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嗤笑一声,道:你和李二那点小伎俩,不够看的他找的人盯梢盯的太水,也就是碰上被盯的人是不设防的,要不然你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白嘉宴直直的瞪着俞亚东,用沉默来抵抗
俞亚东看着这张肖似爱人的脸,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劝道:嘉宴,不是我非要拦着你,实在是她不适合你
白嘉宴梗着脖子说:你怎么知道她不适合我,鞋合不合脚只有脚知道,我乐意!
俞亚东:可如果你乐意,她不乐意呢?
白嘉宴急的脸都红了:她乐意,她喜欢我!
俞亚东看着这个算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叹了口气,到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傻孩子
傻孩子,喜欢这种感情有时候实在不值一提,它太过轻微,很可能被轻易放弃喜欢有千千万,可爱却只有一个她喜欢你,可也只是喜欢你
她没有非你不可,否则不会欺骗你,不会在见你家人的时候那样从容,有爱才有怖,她对有可能失去你这件事情看的太轻
这些话对白嘉宴来说太过残忍,俞亚东不愿对他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时尔刚挂了电话,一转身就看见了路子及,他不知道在游廊上站了多久,听见了多少她和白嘉宴的通话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眸幽暗不明,带着某种化都化不开的忧郁
时尔攥着手机,侧身看向他,抑遏住心里突然冒出来的些许焦躁,冷着脸说:不知道路先生什么时候添了偷听别人讲电话的毛病
路子及仿佛受不住时尔眼里的冷淡和讽刺似的,微微垂了垂眼躲避她的目光,睫毛随着这动作羽扇般的颤动,几秒后才能够直视时尔,温声解释道:我是来叫你吃早餐
时尔不知为何,一见路子及就压抑不住一句接着一句的刻薄之话,闻言立刻回道:医生都像你这么闲吗,大半夜的走了,一大早又巴巴的过来伺候,路先生,你这继子做的可真够孝顺的,我自愧不如
路子及的眼眸中似有光闪过,他深深的看着时尔,肯定的说:你知道我昨晚走了
时尔脸色一变,转眼又恢复冷漠姿态,说了句你想多了后就欲抬脚离开
刚走过路子及的身边,就听到他叹息般的的语调:我没能当医生,现在在学校里做辅导员
时尔的脚步一顿,许久路子及才等到回音,四个凉薄至极的字——与我无关
早餐是佣人准备的,但是蒸儿糕是姚莉枝很早起来做的,她把糕点放到时尔的面前,讨好的说: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这个
时尔往嘴里舀了一勺粥,神色淡然的回:抱歉,我现在不喜欢了
时睿见状在一旁帮腔道:尝尝吧,莉枝很早就起床忙了
时尔放下勺子擦了擦嘴,看了神色各异的三个人一眼,说:我吃饱了
时睿看着时尔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握着姚莉枝手对她笑了笑,说:吃饭,吃饭
路子及全程沉默着
直到早餐后,他托厨房的人做了碗鸡汤小馄饨,鸡汤是昨天就炖上的,煨了一晚上,盛出一些来坐小馄饨的汤底,一口下去鲜香透亮
王姨,麻烦您端去给时尔路子及说
王姨是为数不多的从江北别墅那边儿跟过来的老人,虽不比吴妈和时尔亲,可到底是熟人,她闻言把盘子接了过来,犹豫道:她不要怎么办?
路子及语气虽淡,却不容拒绝:她有些低血糖,今早吃的太少了,会生病
王姨道了声好,端着盘子上了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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