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吴妈温柔的嗓音从门内传来过来
一开门,老太太先是愣了几秒,然后眼泪就刷的掉了下来,一把握过时尔的手,边哭边骂:你这孩子你这孩子还晓得回来啊!
时尔眼角也红了,任由吴妈紧紧的握着她,软乎乎的撒娇,说:吴妈,我好想你
两人哭了一通,吴妈才看见白嘉宴,问道:这是
时尔还没回,白嘉宴就抢先了,他瞧的出来时尔对吴妈的感情不一般,语气甚至比对时睿还要恭敬,说:吴妈好,我是时尔的男朋友
吴妈眼里的惊讶根本掩饰不住,她对白嘉宴的态度显然是平淡的,随口问了两句后就没再管,只是拉着时尔不住的说话,恨不得把她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问个遍
时间过得很快,临走时吴妈还依依不舍,她看了眼白嘉宴,想说些什么又没说出口
白嘉宴是个小人精,哪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微笑着说了句‘我先下去把车里空调打开’后就下了楼
时尔无奈的笑了笑,问道:您今天这是怎么了呀,白嘉宴不合您的眼?
吴妈抿了抿嘴,不死心的说:时尔,你告诉吴妈一句实话,你真的在和那个人处朋友啊?
时尔点了点头,说:我骗您干嘛?
吴妈叹了口气,犹豫着说:挺俊的小伙子,不是不合我老太太的眼,就是就是
什么?
你和他处朋友了,小路怎么办?
时尔身子一僵,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抿了抿唇道:您说什么呢
吴妈摸了摸时尔的脸,柔声说:吴妈年纪大了,不晓得你们之前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搞成这样当年你走了我就和先生辞了职,这几年来看我老婆子就小路一个,那孩子不容易,遭了我半年的骂还不走,逢年过节都过来瞧我,我说‘你来干嘛,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可他说他是替你来看我,唉,是个好孩子,只是命苦,后来我才晓得的,他这几年根本没有在家住,一直都是一个人的
时尔哪里想过会有这么一出,脸色几变,心里堵的要命,自己都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受,只是隐约从喉咙里尝出涩味,吴妈我
吴妈攥着时尔的手道:孩子,吴妈不是要管你和谁好,只是你是我抱着长大的,吴妈了解你的呀,我怕你以后要后悔
回程的路上,时尔明显情绪不佳,白嘉宴并不多嘴问什么,贴心的陪着她沉默,偶尔说两句,也是关于深圳那边儿的事情
双方陷入一种诡异的默契中
这种默契维持到回南屏山拿行李去机场,时尔直到最后到没有见到路子及,脑海中情绪翻涌,似有两头野兽互相撕咬,搅的她疲惫不堪
上了飞机,手机关机前进来最后一条短信,没有来电显示,可那串号码时尔再熟悉不过,竟然几年不变
——放心,这里一切有我
有一只手拿过她的手机,长按电源键,滑屏关机
白嘉宴侧身捧着她的脸深吻,声音里透着一丝哀求:别看手机,看看我好不好?
从我家滚出去春潮与凉风(海鲜皮皮酱)|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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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家滚出去
我控制不住自己
每次看到他,那些难听的话都脱口而出,他越容忍,我越生气,然后说更难听的话,可是他通通买单
其实我也知道有很多事情怪不到他身上,他受到的刺激大概也不比我小,可是,我为什么还是那么恨他?
已经入秋了,可深圳的秋味儿向来极淡,夏冬相连,现下的天气仍然一如夏日般干燥、炎热,时尔目光怔怔的坐在沙发上看窗外一个虚无的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许硕坐在她对面的米白色圈椅上,温柔开口说道:你确定那是恨吗?
时尔闻言后缓缓转头同许硕对视,满眼都是迷茫,仿佛没听清楚许硕刚才究竟说了什么
人在恐惧面前,常常身不由己,有人闭口不言,有人言不由衷,这无可厚非,也不至于被唾弃,说到底都是自保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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