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想念本身也带着痛。
她不找他,如今也相隔万里。男人靠在沙发上,又抽了一口烟。他也有很多的事情做。拥有巨额的财富的确让人羡慕,他命运过人,顺利的得到了父家财产的继承权,可是如今连他都有些高不明白,到底是他掌握了财富,还是财富掌握了他。
“准备半个小时后开会。”他拿起电话,对那么说,然后摁灭了烟头。
还是痛。
月色朦胧。
斗转星移。
地平线上冒出了微光。
当某个偏僻县城的某个小楼里婴儿的第三次啼哭再一次撕破静谧的时候,小楼里已经有了人影出入。地球的另一面,Kevn对着笔记本,看着来电的手机,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人生的两难。
来自老板的指示,正在和那疯狂跳跃的第六感的殊死斗争。这个问题,以及心里的不安,已经从下午三点困扰他到晚上八点。他自己已经想了很久。从道理上来讲,老板的指示他必须听从并执行,可他却依然觉得哪里不对,就好像有第六感让他不要去做这件事似的。
是季总的指示不对,他又想。明明事不过三的。
这是一个前后矛盾的指示。
又或许暗示着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或许当初不该省那18888,他又想。也许当初就应该花这钱,让那个大师找个破解之法,或许今日的局面才能解。
这又涉及一个职场的两难问题:如果老板的指示异常,忠心的员工应该如何来解?
电话依然在闪烁。
吸了一口,Kevn站了起来,接起了电话。
“吴小姐你好。”他说着话,走向了门口,“已经到大厅了?我来接你。”
他还有五分钟可以做决定。
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好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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