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神色在阮颂脸上一闪而过,彬彬有礼地问候伊米:“你好……”
“我听黄鳝说你过几天要来香港我们家住。”
“是的,打扰了。”
“的确非常打扰我们,要不,你还是别来了吧。舟车劳顿的,你要是死在半路上,等下还要赖到我们家头
上。”
黄小善死活搬不开男人压在她身上的脚,又听见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字眼实在不像话,再没有什么顾忌了,直接
冷脸呵斥:“伊米,你给我小心点说话。”
伊米用脚底板堵住她的嘴,一家之主受到这种奇耻大辱,东西宫居然也没个人出来帮她,任凭她的脸面被老幺
踩在脚底下碾压。
阮颂从小在肮脏的西黎王宫里摸爬滚打,哪会被伊米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吓唬,他不痛不痒地说:“坐飞机也只
有四五个小时的路程,我怎么会死呢,伊米你真爱开玩笑。”
“谁准你这么叫我,我跟你很熟吗!你要是不怕来我们家被我们怠慢,你就来吧,我们全家人一定恭候王储的
大驾。”言外之意就是你敢来,我们就敢弄你。
“呵,我不止自己要去,我还要带李医一起去呢。”言外之意就是我不但自己要去,我还要带个帮手一起去你
家勾引你的女人。
卧槽,这活脱脱就是现代版的妲己和琵琶精啊。
“好的很,你要来就来吧,反正我们家多的是下人的房间。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你来了之后要是病情加重了,
我们家可不会出医药费哦。”
“放心,我身体好得很。”
“那敢情好,再见!”
阮颂还想跟黄小善多说两句话,问候她一声是不是因为他让她在家里难做人了,手机对面趾高气扬的男人却单
方面将电话挂断。
生而为人,怎么有些人飞扬跋扈也有人爱有人宠,比如阿善的伊米;有些人却要拖着一身残病与蛇蝎为伍,接
个电话多说几句也要仔细斟酌,比如他。
我如果顺了你们的心不去香港,那你们的日子岂不是过得太舒坦了,这趟香港之行我去定了!
娜塔撑着下巴,边搅拌杯中的牛奶边问:“王储刚回王宫就要外出找朋友玩?”
阮颂将手机递给阿庆,“是啊,去香港的朋友家里小住几天,王宫里太闷了。”他的行程娜塔现在不知道,过
后也会了如指掌,没必要对她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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