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声是看出她想一个人躲起来图个清静,但他的忍耐力薄弱到连支撑她吃完一根雪糕后再出现都办不到。
“哦。”
他看起来无悲无喜,黄小善也一时无言以对。昨晚他走的时候已经没去追他了,眼下更不能一见他就走,只好
躺回地板上不尴不尬地舔雪糕。
两人并排躺在地板上,明明触手可及却又仿佛相隔万里。
这种两人吵完架后都无话可说的状况是绝无仅有的,黄小善揪心,想打破这种沉默,便没话找话说:“阿逆,
你知道窗外那棵是什么树吗?”
“不知道。”朝公子没有顺着她给的台阶下。
黄小善强行取笑说:“学富五车的朝大公子也有不知道的事啊。”
“我不知道的事多了,比如窗外的树,比如你的心。”朝公子扭头看她,神情淡淡的,“早上是近横开车送他
回去的。”
黄小善怔了怔,勉强勾起嘴角,“是吗,那很好。”
“他让我跟你说‘对不起’。”
黄小善没想到柴泽离开的时候还跟朝美人碰过面并且对过话,他们谈了些什么呢?她释然一笑,就让她永远带
着这个疑问吧。
“我接受他的道歉,这样他才能走出我们的生活。”她挨近朝公子,“阿逆,我最不想失去的永远是你。”
窗外吹起夏天的风,将她的话吹进朝公子的心扉,他拎起短袖的领口扇了扇,说:“夏天好热啊!为什么你有
雪糕吃,给我也吃一口。”
“哝。”黄小善大方将没剩多少的雪糕递给他,只见男人一口将整根雪糕都含进嘴里,再出来时就只剩下一根
棒棒了,“你怎么一口就给全吃了!”
朝公子翻身趴到她身上,吻向她的红唇。
冰凉的雪糕从他嘴中漏出一点到她唇上,黄小善身子一颤,本能抱住他的腰,张开唇缝,承接更多从他口中泄
露出来的冰凉。
两人吻得啧啧有声,雪糕朝公子一点没吃,只过了一遍他的口,就嘴对嘴悉数还给小气吧啦的某人。
这对有实无名的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之后白日宣淫的性致说来就来,也懒得回房,就躲在难以被人找到的
黄宅一角偷摸着恩爱。
大房子可真好啊。
在这种情境下再来看这句话,语意就深奥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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