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公子直言:“我没那么鞠躬尽瘁,工作到我的政治抱负都实现了就会退位。”
苏爷生无可恋地怪叫:“那完蛋了,要实现你朝大公子的抱负估计到65岁都不够用。”
“打住打住,别吵架。”黄小善出来打圆场,“阿逆现在才几岁你就讲到他65岁的事,有没有这么夸张。照我说,咱们也别一下子就把生活重心都搬到岛上,目前主要住香港,逢年过节放长假的时候就去岛上住,这样慢慢过渡,未来自然而然就在岛上安居乐业了。”
“哼,我争不过你们两个香港人。”苏爷对她的安排存有不满,不过也懒得去反驳。
黄小善冲朝公子挤挤眼,暗示他“我跟你是一国的,拉拉我来搞定”。
朝公子甜蜜地微笑。
近横一直等到他们聊完了才开口问:“黄小善,你是不是要永远不理阮王储?”
黄小善愣了一下,黑下脸:“怎么突然提起他?”
近横实话实说:“我每个月去西黎给阮王储看病,他就一个劲儿的问我你的事。他说你怎么样都不肯理他,他想你想疯了,让我跟你求情和他通一次电话。他因为太想你,忧思伤脾,病情又倒退回去了。”
黄小善冷眉冷眼说:“我该说的话在得知他的遭遇后就跟他说完了,现在跟他无话可说,还通什么电话。
两年前我好说歹说,求他留下来,可他就是死活要回去和西黎那对猥亵过他的人渣团聚,而且还是以不告而别这么决绝的方式离开。
怎么,他回西黎一想我,我就得不计前嫌跟他通电话解他的相思之苦?那他离开的那天我流的眼泪岂不是成了笑话。
就让他在西黎当个风光的国王吧,我高攀不上他。”
想她和阿泽吵得天翻地覆就是分不了,她和阮阮和和睦睦的也能分道扬镳,都是因为大家的人生观不同罢了。
“哦。”近横不确定地问,“黄小善,你在生气吗?”
五夫齐齐在心里翻他白眼:这还需要问?你有没有点眼力见儿!
“我没生气!”黄小善气闷地大吼。
近横松口气:“没生气就好。”
西黎王宫,阮颂孤零零躺在偌大的床上身体弓成一团睡觉,眼球乱转,额头密布细汗,突然语无伦次地说起梦话:“阿庆,我们还会回来吗?阿庆,我们还会回来吗?阿善——啊——”
他惊得从床上弹起来,大口喘气,脑袋昏昏噩噩,表情惊魂未定,之后抱住双腿脸埋在膝盖上呜咽哭泣。
阿庆快步跑进他的寝宫,挑起厚重的床幔,急问:“王下,是不是又做恶梦了?”他竖起枕头,扶着阮颂慢慢靠在上面。
阮颂哭得梨花带雨:“阿庆,我想阿善,我想听听她的声音,我每天都做离开她那天的噩梦,她对我很失望,再不理我了!”
“王下,我再想办法联系黄小姐,要不然我们找个时间去香港见她一面,她人就在香港,想见不会见不到的!”其实黄小姐早就把他们的电话拉黑,就算打到黄宅的座机,她也不接。
无怪乎她会对王下这么绝情,是王下负她太深,没有人受得了爱人回到曾经猥亵过自己的人身边。
阿庆连哄带骗,总算让阮颂止住眼泪,拿毛巾轻轻擦拭他哭得一团糟的脸,看着他的脸色说:“王下,我月前和李医通电话,听他无意间提起……”
阮颂抢过他的话:“提起什么?是不是阿善的事!”
“嗯,李医说黄小姐准备生孩子,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孩子生下来,在这之前不会亲自来西黎给你看诊。”
阮颂双眼擒着泪喃喃自语:“阿善,要生孩子了……一定是苏拉的……有了孩子她就更加不会想起我了……”他表面看上去不吵不闹,内里已经急火攻心,难受地揪紧胸口的衣服。
阿庆被他突然间的病发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翻出心脏病药喂他服下。
阮颂服了药,安静躺回到床上重新闭起眼。
阿庆最怕他一声不吭的时候,守在床边彻夜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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