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气氛一时滞涩起来。玉疏眼眸如火一般,直直盯着楼临,她眼睛那样亮,一种偏执的狂热几乎要从她身体里直接喷薄出来。
楼临无意识握紧了拳。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宴宴,我是你哥哥。”
玉疏笑了笑,丝毫不肯退缩,反而把头偏过来,二人的嘴唇只差分毫,甚至能听到呼吸打在彼此脸上的声音:“我知道。”
楼临静静道:“宴宴,你还太小了。对兄长的孺慕之情和对丈夫的恋慕之情,二者是不同的。而你还没能分辨得清。”
他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目不斜视,脊梁挺直,声音非常沉稳:“我既然是你哥哥,就要对你负责任。”
玉疏却猝不及防走过来,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她的吻来得太突然,楼临一时居然忘了躲开。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玉疏已经从容一笑,在他嘴角轻轻一舔,就退出三步远,对他轻轻一眨眼:“哥哥,普通兄妹间,也会这样吗?”
“更何况,哥哥,我还不止想对你这样……”她的声音忽然截止,眼神却笔直望过来,带着一种少见的侵略性,露骨得像是要把楼临扒光。、
玉疏若有若无地舔了舔唇角,又抿着唇笑起来,带着一点天真的妩媚,偏头看着楼临:“从我知道情事之后,我睡里梦里云雨的男人,都是哥哥呀。”
她话音一落,神情又锋锐了三分,一针见血地问:“而且,我觉得哥哥对我,也是一样的,不是么?”
楼临已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眼前的女孩儿娇艳无双,正密密织就一张大网,誓要将他彻头彻尾网进去。
他忽然低头笑起来,眉目间氤氲出无数笑意,是种拨开云雾初见霞光的清艳,看得玉疏简直想将他彻头彻尾染上自己的颜色,又听楼临道:“宴宴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好孩子。”
玉疏“啧”了一声,语笑嫣然:“哥哥猜出昨日映雪之事,不过是我拿来激你的一个局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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