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临近下午,她开着她的小宝马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自家车库,微微上调的狐狸眼眸
朝花园看去,按套路她那个贤惠的母亲应该在花园里忙碌,而此时那篇花团锦簇的玫瑰园里只有两个父亲请来的花
匠在打理,掌控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动了动。
她的手机也没有任何的来电显示或者短信通知,她昨晚与傅翟颠鸾倒凤后依旧是分道扬镳,缩在她的酒店房间
里呼呼大睡,以至于她是大中午自然清醒。
所以无论是回家后看到的平静还是寂静无声,在女人敏感的第六感中已经自动辨识为暴风雨前的平静。
反正家人肯定知道她昨晚出去过夜了。有些心虚不宁的姑娘刚刚拿出钥匙门就自己敞开,然后女人对四目相对
上一双波澜不惊的同款眼眸。
哦,是她的亲哥哥秦安。
“进来。”女人还没准备开始尴尬的笑,就被吹了一脸冷风面部更为僵硬的男人拽进家门,抢了她手中的包包
就放在桌上。
秦欢刚刚平静地换好拖鞋,准备面对家人酝酿一早上的狂风暴雨时,就听见一道哀怨的声音。
“欢欢”沉重的拖鞋踩地的声音从楼上一路轰轰烈烈到楼下,秦父的目光始终定格在自己小女儿的身上,上上
下下扫视好几遍,生怕自己含在口中怕化了的宝贝闺女出事。
“诶,爸。”女人风风火火地跑过去,抱了抱她爸爸,与男人相比略微娇小的身躯就埋在她爸怀里,漂亮的和
她妈妈如出一辙的眼睛闪着碎光。
自女儿成年后就很少有机会能抱她的秦父顿时,心中那些愤意灰飞烟灭,想到妻子生二胎时他慢慢抱起那产房
里小小的一团柔软,那种婴儿的芳香贯通着一种奇异的奶味,一下子打通他浑身的脉络,眼中便溢上一层水光,心
中满是在为人父、有掌上公主的骄傲。
再然后就是小欢欢遭遇绑架和毒打,那是商业枭雄的他一生最无力的时光,那些饱受内心折磨的日夜顿时让他
双鬓发白,当穿过那些残酷又肮脏的地下刑房终于重获他的宝贝女儿时,他的小姑娘缩在灰暗的角落被拷在凳子上
检查身体,衣衫褴褛遍体鳞伤。
叫他如何不心痛,如何心中不愧怍,如何不会加倍宠爱补偿他的心肝小棉袄?他这一生自成年后甚少流的泪几
乎都与自己的小女儿有关系,有的时候连他的爱妻都嫉妒他上辈子的小情人。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为人父母,儿女便是心头那块最软的肉啊,自己的肉疼了,怎能不钻心刺骨地疼痛?
可是呢,菜农秦父就算养了只恶犬秦安,自家的小白菜也要被猪拱了。还是头大黑野猪!
秦父这气得脚都在哆嗦、每天晚上心肝都在痒,自打秦欢订婚以后就没睡几个安稳觉,要不是秦母强硬地拦着
他不敢肆意妄为,要不是恶犬秦安安慰他“爸,秦欢嫁出去你要生气,秦魂嫁不出去你也要生气。您到底要怎样?
还不如眼不见为尽,再说婚姻自由,有结婚就有离婚,婚姻又不是坟墓不过就是个火坑罢了。”秦父早就举家移
民,让那个混黑的小子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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