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的刹那间,身体像是失去控制般腹痛如绞,额间曝汗雨下,她甚至刚走进就近的房间,看也未看地撞在门板上就往下滑,意识渐渐模糊但懊悔着自己为何选择如此偏僻的房间,下身已经如血崩般止不住的流血,一整片一整片地浸染,她哭腔出声跪坐在自己的裙摆上,呼吸急促。
她甚至没有力气拿出手机向勤弘亮求助,只觉得失血让她眼花缭乱,光彩的世界骤然模糊,像掉帧般一寸寸失色,女人高挑的身体就像抽去骨头般朝地上倒去,轰然倒塌。
她早已分不清面前的事物,只觉得悲凉,没想到她秦欢居然如此狼狈落得如此下场,她明明只想活下去。
耳边一阵混沌,只有不停耳鸣的杂音盘绕在她耳际,以至于她没有留意到身后紧锁的门把忽而转动,门缝间站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细看还有细微地抖,他闪进门内眼疾手快的屈蹲下接住那如枯败的玫瑰般凋零的身子骨。
傅翟是顺着那过人的嗅觉循着那浓烈的血腥味找到她的,果然女人最怕别人看见她的洋相所以宁愿一个人躲在这种偏僻的小角落默默忍受疼痛、舔舐伤口。
男人原本紧皱的眉眼在承受下女人的全部重量时徐徐散开,面色惨白的美人眼皮都在微微颤抖且浑身冰凉,男人来前已经预备好一切,通知K安排的私人航线的预备,停靠的私家飞机场、留守在C国的影子们会配合K的庞大势力清理他的所有生活轨迹、一切全然准备就绪。
男人半跪在地上,将自己的深色西装外套将女人的下半身裹起,手上一紧将女人直接拦腰抱起,但即使如此,还没走到秦安的办公室,男人便已经感受到他的手心一片温热、全然的粘稠,女人已经陷入昏迷阶段,一切只能靠男人解决。
高大的男人丝毫无所顾忌地戴着隐藏耳麦倾听着影子们的汇报,为他清理出一条暴力地离开道路。
“还有多久?”他抱着温度偏低的女人站在秦安的办公室门口,死死地盯着那扇防盗门,卡锁处闪烁着猩红的光。
这是一扇需要虹膜检验的防盗门,而秦安的数据采集早就于男人带着金丝边框眼镜和秦安申报工作时,就已经近距离采集完成。
可谁知秦安这货焉坏得狠,甚至没隔多时便又更换,所以影子们别无他法只能暴力拆除。
“一分钟。”对面的顶级黑客毫不犹豫地许诺着,双手快速敲打着键盘。
“把内门口的监控探头全部黑掉。”
“没问题。”
话毕,随着一声闷响,猩红的光寂灭,门被弹开,修长挺拔的男人抱着女人大跬步便轻车熟路地走入秦安的休息室,搭上敞开的电梯就下沉到停车库,上了辆崭黑的轿车。
车速飞快车又极稳,男人将女人放在自己的腿上,将手从她身下抽出,果不其然掌纹间都是鲜血淋漓,更别提她身下必定是一片泥泞。
男人皱着眉头,连抽十几张湿巾纸将自己每根手指擦得干干净净,但即使如此他的周身仍然伴随着一股可怖的血腥气。
女人的头挨着男人的胸膛,甚至尚未清明,所以她并未看见男人垂头注目她时可怖的目光,恨不得吞噬她。
傅翟认命地看向两窗口飞速向后瞬移的景色,屏息留意着女人清浅的呼吸声,他不是感觉不恶心,只是眼下的情况不容他的洁癖发作。
这是女人亏欠他的了。
右手将左手手腕处蔓延出的红痕完全遮盖住,闭着眼睛抱着女人,尽量使自己的身体不颤抖,连带着和影子们的联系也变得格外低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