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翟将秦欢平放在柔软的床榻,这朵娇弱的白玫瑰安静地躺在乳白色的床榻上,白皙得泛出青筋的手平坦着卧在身侧,吊着输血袋。
任谁也想不到,这是秦家那朵最盛艳的那朵霸王花。
男人就那么站在床边看着她的容颜,毕竟是亲力亲为地抱一个细瓷般的成年人,从机场到自家府邸如此悠远的道路,难免不吃力地喘息着。但他的声音很轻,就像是不忍心去打破女人在昏迷间勾勒的意境。
门微微被推开一个缝隙,露出美妇扎在头顶的丸子头,然后露出一双八卦气息浓重的漂亮眼睛,透过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子落在那被男人珍爱的蚕丝床被紧紧包住的一团隆起,在自家儿子微微侧身的同时朝他露出一个愉悦的微笑,眼睛却直接落在床上的女人姣好又毫无生气的面容。
她紧紧地捂住张开的嘴,床上的美人微皱着眉头,天地都为之失色,即使是一副病态静止的模样,却漂亮得像一个精心雕琢的瓷娃娃,她露在被外的手臂上还输着血,为这幅颓然的画境增加一丝妖艳的色彩,她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步伐款步到儿子的两步之外,站在床的另一遍静距离看着睡美人,那个被自己儿子金屋藏娇的女子,怜悯之心骤然浮上心头。
谁说女人只会嫉妒其他女人,那只是那些心胸狭隘的女人。身为Tynbee夫人、被丈夫娇宠三十多年的妇人对美的事物尤为钟爱、怜惜,秦欢脸颊上毫无缺陷、吹弹可破的雪肌已经让妇人半分移不开眼。
“她怎么了?”母子间用口型相互交流着。
傅翟看着不着调的母亲用那种绿光眼睛贪婪地看着床上的女人,恨不得将床上的女人抱回她自己的房间盯上一天便是一阵头疼。
“身体不好,一月经便大出血。”
“怎么办呀?”妇人眉头皱着,格外心疼得似乎秦欢是她的亲女儿,而自己的亲儿子不过就是一根木头,“这么漂亮的美人。”
男人沉默不语,本来就认清母亲对于美的事物的偏好,而况秦欢能不能安住在庄园收到全方位地庇护确实需要母亲的怜爱,他也并未阻止母亲,只是希望她不要打扰到她的休息。
秘医以前也在国的繁华大城市里做过医生,但却因为得罪贵人而被逼隐退,眼间Tynbee家族愿意庇护他,他立马从操旧业,认真负责地用起他们家族无偿提供的医疗设备,给昏迷不醒、用药汤吊着气脉的秦小姐做完全身检查后,迈着沉重的步伐一瘸一拐地来找那个救世主。
“这位女士的秦欢并不乐观。”他拿着那密密麻麻的数据表,离那个男人三米之外,静静地等候着那个眼神三秒落在床上女人身上的男人的答复。
“你没办法治?”男人几乎是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将这位躲藏在山中避难的隐士挖出,只因为他的祖上曾是名医世家而最为卓越的便是妇科类疾病,如果连他都说毫无法子,那秦欢是真的只能数着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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