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宝珠再醒来时,入眼的便是梨花木的拔步床及歪靠着床架的傅九韶。落日余晖透过支起的窗棂虚虚洒下,红光衬得他愈发眉目如画。他好似在沉思,剑眉轻拢,睫毛轻垂,看上去疏离又淡漠。傅宝珠却瞧得挪不开眼,这世间总有那么一个人,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牵引着你所有的心神,哪怕他从未将你放在心上。
心低如尘埃,却又在尘埃中开出花来。她不自觉的叹息出声,悠悠长长带着无尽心事的一声叹息将傅九韶拉回了思绪。他垂目看向玉颊一片绯色的傅宝珠,眸底是化不开的暗色。
两人用了晚膳,待稍稍克化些,傅九韶便拉着傅宝珠去别苑的汤池泡汤。孤男寡女又是坦诚相待,自然又是一番缠绵。等回了房,傅宝珠还未擦干身子,又被欲火上头的男人压着狠狠肏弄了几回。约莫是这几个月忍得狠了,竟是一直闹到卯初才停歇。
第二日,傅宝珠浑身发软,便是经过功法的修复,双腿也乏力得很。倒是傅九韶,辛勤耕耘一夜,翌日仍是神采奕奕,且还兴致勃勃的要背着她上山去看红遍山野的枫树。结果,山顶也上了,红叶也看了,人也叫他生吞活剥了。
这哪里是带她来散心赏景,明明是叫他饱餐一顿。所幸明日要上朝,再荒唐,下晌也要回城。只傅宝珠没料到,便是回去,傅九韶也没放过她。仍是在这辆叫人想起便羞赧的马车上,再一次上演来时的荒唐。
后来,傅宝珠才明白,傅九韶的不知节制,是因为无可奈何。她回了紫云坊,身为云亲王世子的傅九韶亦回到了属于他的地方。
隔天,休沐后第一天上朝,有官员上奏,京都附近的几个省府,被爆出不少官宦子弟中了三月彼岸。一时之间,文武百官人心惶惶。纵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也不免有些棘手。他问站在一侧的傅九韶:何解傅九韶垂首,沉默。
他不知他的痊愈是个例,还是其中之一,却知道,便是相思山庄,也唯有一个傅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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