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篇折子一眼望去,有一种书画般的美感。
第二眼,细细打量,觉得每个字都那么有风骨。笔画随心,潇洒,恣意,又透着空灵。
第三眼,觉得她的言辞随意而又犀利,偏偏字里行间又透着毫不掩饰的小脾气。可爱得彷如让他再次见到了,那个冬日宴上眨着一双猫眼,调皮地喊着他“闵大哥”的少年……
于庸见鬼地看着打开第二封折子的闵大人。只见他看着手中的密折,彷如正在欣赏衣服绝世美人图。目光越来越温柔,嘴角甚至挑起了一抹宠溺的笑意!
于庸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联想!这是成熟稳重的闵大人,怎么可能对着一封折子温柔、宠溺……
于庸偷偷地扭头瞥向龙案后的皇上。
当看到皇上就要抬眼看过来时,他立刻咳嗽了两声,谄笑着陪着小心道:“陛下,老奴看这折子长着,要不,让闵大人坐下慢慢看?”
初平帝歉意道:“你提醒得是。是朕疏忽了。竟忘了给舅兄赐坐。于公公,看座,上茶。”
于公公:“喏。”
看着于公公那张谄媚的圆脸,闵圭心中刚刚被惊醒的一抹紧张缓缓消散。定下神来,若有所思地又看了于公公一眼。
于公公躬腰将宫女奉上的茶水亲自摆在闵圭手边,满脸讨好:“国舅爷,您喝茶。”
闵圭抿茶,放下,重新打开手中一直拿着的折子,认真看了起来。这一次,没有走神。
看完了折子,闵圭抬起头看向皇帝:“从这两封密折上来看,彼此印证,冀王应无隐瞒。”
初平帝平静道:“即便没有嘉熠的密折,我也相信二弟不会隐瞒。”
闵圭就明白了。皇上不是因为冀王生气,而是想要护住冀王,却无从下手。
南陵侯yn险可恶,可偏偏用的是冀王府的人,借的是冀王府的势,还把冀王蒙在鼓中。这件事如果追究到底,无论南陵侯如何,冀王都难辞其咎。
闵圭也沉默了。
殿中,好一阵长久的静寂。
许久,闵圭抬头道:“据微臣所知,逢泽县涉案人等,圣上已下令重判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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