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的——球,是如今的长公主殿下,百里芸?
百里芸此刻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委委屈屈地嘟着嘴福身行礼:“婆母!大哥!”扭头瞪着拓跋猎,给婆母和大哥告状:“是他非给我打扮成这样的!”
浑然不知,这娇憨的姿态、这自然的语气,却是与十几年前还是孩子时的自己一模一样!
那时百里芸还是小小的一点点人儿,整日里被拓跋猎领在手里。
有时拓跋猎惹了她,粉嫩嫩的小姑娘就是这么嘟着嘴冲王妃和拓拔谨告状:“云姨!猎哥哥拔疼我的头发了!”“谨哥哥!猎哥哥非让我扎马步,累疼我的腿腿了!”
哪里是真的告状,不过是撒娇罢了。一家子人有这么个娇娇人儿逗着,总会欢愉许多。
那情景,依稀仿佛还在眼前。
孙氏和拓拔谨这一刻,心中的滋味真是五味杂陈!
拓拔谨原本是来赔罪的,此刻却是放下正事,先瞪了拓跋猎一眼。仿若自家的小妹妹被顽皮小子欺负了,做大哥的给妹妹撑腰一般。
孙氏也是忍不住伸手召了百里芸在自己身旁坐下,拿起她的手摸了摸温度:“西北的气候冷着,你穿这个凉不凉?若凉就去加衣裳,别管你猎哥哥怎么说。”
百里芸越发地娇气了,往孙氏身边蹭了蹭道:“凉倒是不凉的。这是夹袄,里面絮了棉的。我就是怕阿娘你生气。再就是觉得丢人。”
说着,嘟着嘴垂头丧气地看了眼自己的袍子和肚子:“原本该早早过去阿娘那里请安的。不但让阿娘过来,还穿成这么个鬼样子!阿娘,你一定生我气了吧?”
孙氏一颗心都给这丫头萌化了,哪里还会生气。当下便搂了她道:“你这丫头瞎想什么呢?阿娘可是那般小气的人?这定是你平日里穿着舒服的衣裳吧?你猎哥哥做得对。自家人跟前,你和孩子舒服最重要。别的都是做给旁人看的,咱们不必要!”
百里芸这才松了一口气,扭头看了拓跋猎一眼。那眼神,明明白白地“看在娘的面上原谅你”。
拓跋猎安全没觉得自己有啥错处。一挥手:“传膳。”
自从拓跋猎离开西北,孙氏和拓拔谨“食不言”已经多年了。如今坐在了这小两口的饭桌上,不知不觉就被他们又带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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