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了这么久还没换衣裳?菱花觉得有些怪,准备饭食去了。
用过了晚饭,墨笙服侍着沈碧月沐浴,擦过了身子,又换了一次yà,才算是收拾妥当,她坐在铜镜前,微微闭着眼睛,墨笙站在她身后帮她轻轻擦拭着潮湿的长发。
这时菱花过来禀告,“姑娘,行春姑子求见。”
“不见,说我不舒服,已经睡了。”
菱花出去跟行春说的时候,她看了眼依旧亮着灯的房间,也没戳破这个谎言,只是面色冷淡地点点头,“既然姑娘累了,那明日再见也无妨,转告姑娘一声,务必尽快养好身子,老爷那边还等着看姑娘的绣品。”
这话传到沈碧月耳的时候,她只是淡淡笑了一下,没有其他表示。
反而是墨笙觉得有些不舒服,道:“姑娘,这个行春姑子也太不近人情了,姑娘分明是身子不舒服,她还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完全不把姑娘放在眼里。”
“这有什么怪的,她是父亲的人,自然只听父亲的话。”她放轻了声音,“沈家本是这么一个毫无人情味的地方。”
“可是姑娘,老爷要看姑娘的绣品也罢了,还非要让夫人先看,若是夫人有意嫌弃姑娘的绣品,那算是给个一年半载的也达不成老爷的要求啊。”
“她可没这么蠢,对于沈植jā代的事情,她只会尽心尽力地做。”沈碧月说着,突然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像当初尽心尽力地接我回沈家一样。”
墨笙y言又止,她伸手摸了摸头发,已经差不多擦干了,拿过案的木梳轻轻梳顺了,才道:“我累了。”
当晚一夜无梦。
第二日清早,当沈碧月还在迷迷糊糊地睡着,行春门求见了。
菱花有些为难,“姑娘睡觉的时候不喜人去打扰。”
“你去告诉姑娘,行春是奉老爷的命令来监督姑娘学刺绣的,如果姑娘非要赖床不起,那行春不得已只能以下犯,亲自去叫她起床,等到一个月后绣品完成,行春自然会去向老爷请罪。”行春面无表情,并没有半点退让,相反很坚持。
菱花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喊沈碧月,这回出乎她的意料,沈碧月竟然没有再赖床,而是眯了会儿眼起来了,虽然还是很不情愿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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