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来得悄无声息,也走得悄无声息,除了泊云居的一众下人丫鬟,沈府再没有其他人见过他。
第二天一早,沈碧月起床的时候才发现,院里的那些下人奴婢都已经被人换了新的一批,只除了一个问瓷。
没人急赶着叫她起来,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今日还要去女院学,她挑了件衣裳换,便打算出门去洗漱,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坐在门口打盹的两个身影,不由得顿了下脚步。
听到开门的声音,其一个身影立马蹿了起来,伴随着一阵极其痛苦的龇牙咧嘴。
沈碧月见她全身的动作很是怪异,脸的笑哭还难看,不禁摇摇头,“今日放你们一日假。”
这是对连累她们受苦的补偿,反正她这一整日都要去女院,身边也不需要丫鬟服侍。
会试的结果很快公布出榜了。
榜的百余人皆是通过了会试,取得贡士称号,并有资格参加下一轮的殿试。
沈庭轩赫然在列,还是前五的好成绩,沈岐本以为他晕倒在考场,应该连试题都没写完,更别提榜了,哪里会想到他会取得这样的好成绩,反而是被他寄予期望的沈庭均,虽说也是榜了,可成绩远远不沈庭轩,排在了二十名之外。
“夫人该要气死了。”墨笙悄悄地捂嘴笑,只是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疼得那是一个龇牙咧嘴。
“少说闲话。”沈碧月嘴斥责,可眉眼间半点恼怒与责怪都没有,显然心情也是极好的,放下手的笔,端详起宣纸一个大大的扬字。
“姑娘的字真好看。”墨笙也跟着拿笔描摹了起来,沈碧月退后一步,给她让出了些空间,更方便写字,平素里讲规矩得很,只有在这点,沈碧月倒是很纵着她们。
她一直认为女儿家,即便不会读书,能写得一手好字,也能给人一副很有采底蕴的印象,能炫耀,也能静心,两全其美,若是日后遇到了如意郎君,写着小筏传情,兴许还能得到心人的欣赏,倍添情趣。
菱花端着茶水与点心进来,看到墨笙在写字,便凑过来看,忍不住笑道:“算了,别写了,你说你都练了多久的字,怎么还是这副歪七扭八的模样,搁在姑娘的字旁边,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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