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里安静地卧着一支晶莹透亮的玉如意。
白玉温润,玉中带血,钟二爷一眼相中的就是那丝血痕。
“你!”钟二爷脸上的笑容出现些许裂痕,“拿近些,让老夫看仔细了。”
窦一鸣把玉如意捞出来,将匣子扔在地上一脚踢开。
“哎,钟二爷慧眼如炬,怎么会认不出你每晚伴着睡觉的宝贝玉如意?”
钟二爷的脸色骤变。
他生xng多疑,怕遭强人刺杀,命人在家中布置了十几个一模一样的卧房。
每间房里都陈列着一柄玉如意,但唯有这一柄,他每晚不管去哪间房过夜都要派人取来。
窦一鸣像握柴火棍一样,握着他的玉如意,紧张地蹲下身问道:“嫂子,嫂子你怎么样了?”
阮思疼得脸色惨白,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气道:“没死,先办正事。”
他松了一口气,回头望着钟二爷,说:“你要是觉得不喜欢,我家老大再从你家里弄点别的出来。”
钟二爷咬牙切齿道:“你们晏大人再不回家,怕是要给一家老收尸了。”
窦一鸣略一犹豫,很快挺直腰板道:“老大说了,你什么时候回家,他就什么时候回家。”
钟二爷冷笑道:“我钟家死士数百人,捉他一个晏瀛洲,还不是瓮中捉鳖么?”
“谁说只有老大一个人?”窦一鸣朗声道,“况且老大去你家跟逛菜园子似的,你冒得起这个险?”
连他放在枕边的玉如意都被人盗来了。
下次被取走的,怕会是他的脑袋吧?
“我最为赏识晏夫人,今日一聊起来便忘了时辰。晏家似乎也不打算留客,老夫就先回去好了。”
钟二爷命人撤去刀斧弓箭。
窦一鸣仍然紧紧揣着玉如意说:“我家老大最在乎嫂子,比你在乎你的破如意还要在意。”
钟二爷手中的文玩核桃咔嚓作响。
“晏大人夫f伉俪情深,委实可喜可贺。”
众人一撤走,晏清都和祝东颜忙去照顾晏老夫人。
钟二爷回头嗤笑道:“我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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