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规定,良贱不得为婚,就算她日后脱了贱籍,你也无法娶她当正室娘子。”
他最多能纳她当个妾,或者带回家做个婢女。
实在不济,只能另买出宅子安置她,让她从此当个外室f人。
阮思想,她爹娘担心的应该也是这个。
“师兄尚未婚配,但你要是先纳红叶娘子为妾,哪户清白人家还愿意将姑娘许给你?”
人家姑娘还没过门,未婚夫先纳个从良的青楼女子进门,谁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而且,卫长声心里眼里只有红叶娘子。
阮思觉得,她师兄暂且还是不要祸害别家姑娘的好。
但,他总不能一辈子不娶正室娘子吧?
卫长声似乎看穿了阮思心中所想。
“我一辈子不娶妻,只娶红叶一人为妾,又有什么不可以?”
阮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卫长声又盛了一杯酒,慢慢地喝着,苍白的脸庞上渐渐浮起一层病态的潮红。
他扔掉酒盏,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师妹,我非娶她不可。我知道师父师娘都为我好,但……”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但眼里的决心再明显不过。
阮思不置一词,缓缓酌了一口酒。
温热的绿蚁酒滑过喉咙,火辣辣的,像是被火焰灼伤过一样。
“她的卖身契和籍契应该还在鸨母手上。”
她起身唤金铃儿进来,将那只小火炉端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她恰好遇到晏瀛洲回来了。
“夫君!”
阮思一扫先前的犹疑,蹦蹦跳跳地扑到晏瀛洲怀里。
被他抱起来,在半空中兜了一圈,阮思的双脚才缓缓落到他的脚背上。
晏瀛洲道:“怎么鞋也不穿就跑出来了?”
阮思踩着他的脚背,这才发现,刚才心事重重的,竟然只穿着袜子便出来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将脸埋在他的大氅上。
晏瀛洲把阮思抱在怀里,大步走进正房,将她放在榻上,这才伸手去脱他的大氅。
阮思调皮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