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晏瀛洲低笑道,“我刚从外面回来,大氅上沾了寒气。”
不能过给她。
阮思挪了个窝,给晏瀛洲挪出些位置来。
两人并肩在榻上躺着,阮思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问道:“裴老太师可说什么了?”
“……嗯。”
晏瀛洲闭上眼,回想着裴老太师说过的话。
起先,裴老太师不肯再提当年的事。
晏瀛洲推测说,不留佛组织早已衍生出无数秘密组织,分散到各个州郡县中。
仅仅清河县一处,啸山虎便已为祸多年,积攒了不少财物和人手。
他们甚至和地方长官勾结,沆瀣一气,掌握了不少官员的命脉。
今日除了一个啸山虎,明日还会有什么啸山狼啸山狗的。
只要不留佛的目标还在,他们迟早会卷土重来,那个时候朝野动dàng,苍生不安。
“难道,那就是你想看到的么?”
裴老太师沉默许久,缓缓道:“老夫不想看到那一天,所以才会代为保管锦盒多年。”
“那只锦盒,”晏瀛洲问道,“究竟是谁jā给你的?”
裴老太师嘴里说出了一个他想到过的名字。
“宋衍之。”
晏瀛洲并不意外,问道:“他出事前托付给你的吗?”
当年,御史宋衍之状告先叛王意图谋反,但先帝反而以诬陷罪,将宋衍之打入天牢。
晏瀛洲一直不解其中缘故。
裴老太师迟缓地答道:“是。先帝他,并非如你们所想的那般……软弱无能。”
他猛地抬头看向晏瀛洲,认真地说道:“你不能仅仅因为令尊的事便以为……”
“那是我的事。”
晏瀛洲直接打断他,冷冷道:“蝴蝶玉佩的含义是什么?还请裴老太师赐教。”
裴老太师好像没有听见。
他虚弱地伏在榻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身上的被子仿佛快压垮那具老迈的身躯了。
晏瀛洲冷淡地看着他,直到他终于缓缓开口道:“够了,只因你是晏牧之子,我才会对你说那么多。”
“我问你,是因为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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