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给他!啊!”詹和青一声惊呼,却还是在电话那头听到了池招的声音。
池招两只手拎着水杯,只是单纯地侧过身来。而宋怡则按住座椅,拿着手机倾身靠过去。
她把手机贴到池招耳边时,他回头略微看了一眼,随后笑道:“屏幕裂得好厉害,等回去给你买一只新的当入职礼物吧。”
宋怡没有推辞,只是径自请他及时回复詹和青。
“喂,”池招说,“小詹同志,是我哦。”
也不知此刻得到他消息的詹和青作何感想。
“那个,”池招没有诘难他,只是声音温吞地说下去,“这些年来,你和詹叔一直努力关心我。辛苦你们了。”
电话那头的詹和青闷声不响,听筒里只剩下他有序的呼吸声。
池招说完最后的话:“我很快就回去,带着宋秘书。那么,到时候见。”
语毕,他回头示意宋怡拿开。宋怡将手机取回自己耳边,并与詹和青郑重道别。
刚才替池招拿着手机时,宋怡始终忍不住打量他的侧脸。他的睫毛如同飞蛾的翅膀,在屋檐下落了一叠灰尘似的yn翳,脸上又没有笑影,因而衬得整张面孔死气沉沉,却漂亮得毫无疑义。
她看得出神时,池招却忽然偏过眼睛。他捕捉到她的视线,随后用疑惑的目光探究起来。
宋怡没解释也不慌乱,只是淡漠地别过脸去。
“您和詹副总关系很好呢,”挂断电话以后,宋怡收起手机说道,鬼使神差,她忽然做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对比,“好像比兄弟还亲密。”
“是吧,”池招却没有介意,“二哥还需要人保护,和青却不用。”
在上司的隐私前,宋怡不吭声,她静悄悄地抬起眼睛。
池招站起身,面朝向日光,背影却跌入yn沉的深渊。
“所以才不能告诉池遇,”他说,“‘大哥是自杀’这件事。”
与此同时,副总办公室里的詹和青挪开手机。
他神情茫然,恍恍惚惚抬头看向架子上的照片。里面有他刚进崇名游戏时与公司早期成员一起的合影,还有某一年年终会时他喝醉酒后被人偷拍的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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