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仿佛雪崩效应作祟一般,她身旁的人们倏然都安静了。他们面面相觑,随即相视一笑,继续方才的话题。
之前在与其他人说话的《n》模特开口:“也是,毕竟池招是个奇怪的人吧。”
奇怪?
突如其来的话语引发周围一圈人的同感。
“这么说的话是有点怪啊。你们有人坐过他的车吗?他在里面放超多经典主旋歌的。”
“是吧,之前我听一起拍写真的前辈说,和另外两个人被叫去,以为要4,结果跟他下了一下午飞行棋。”
“奇怪——”
世界上每个人都不尽相同。有人善良笨拙,有人傲慢热烈,有人故作娇弱,有人莽撞可爱,有人寡言青涩,有的人是冷漠坚硬的干冰,也有人外表看似幼稚,实则比任何人都温柔。
众人皆异类。
但是,在他的家人、朋友与恋人看来,他绝不是怪物。
“不奇怪吧。”干燥而清冷的声音响起,宋怡突然抬起头。她独自站在他们中间,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我不觉得池先生奇怪——”
他以旁若无人的散漫步调走进大理石砌成的圆圈。
那人走近单老爷子时,老人笑着仰头,与俯身的青年行贴面礼。这项问候的礼节,他做得熟练又漂亮。
宋怡的话仍未说完,恰好回头,眼睁睁看着他直起身朝这边走来。
他不该来的。
池招曾像这样有魔法般突然出现过许多次。
然而,只有这次,宋怡从他的降临中感觉到了某种东西。
他是令众人沸腾的话题,也是能使所有人缄口不言、落入死寂的豺狼。池招稳步朝这边走来,他们注视着他,除此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宋怡望着他的眼睛,他在微笑,来到她跟前时笑意加深,一把揽住宋怡的肩:“不好意思,我的人,就先带回去了。各位晚安。”
说完,他便牵住她的手往外走。
宋怡还想向留在原地的人郑重地道句再见,但池招显然并不想给她机会。
他不容拒绝地将她带离大厅,吹着海风穿过长廊。尽头有未在使用中的房间,他随意推开一间进去。
那原本是做会议室用的。进去以后,宋怡才从他手中挣脱出来。池招倒是悠哉悠哉,径自走进房间深处。她试着开灯,但这边的电闸似乎没有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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