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现在不是可以保持沉默的状况。
“他对他受到的舆论很困扰,我劝他想开些。”
何砚靠在座椅上,看着沙发上的人,目光审视。
她知道温言不会骗她。温言是那种典型的非黑即白的人格,在她身上,只有沉默,或者轻描淡写的真话。
何砚无声而压迫的盯着她,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温言静默了片刻,最后低声说:“我看见他,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何砚毫不客气的冷笑一声:“人家比你强多了。还没正式出道呢,都上了几次头条了。”
温言抬起头,微笑了下,语气轻飘飘的:“是吧。”
晚上八点多,京城某私人医院的贵宾病房。
陆渊从值班医生的办公室出来。雪白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地上铺着深灰色的地毯,隐去了急躁匆忙的脚步声。
他轻轻推开病房门。房间里灯光昏暗,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着的小人儿,脸色苍白,一只小手露在被子外面,上面ā着输yè的针头。
章老师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看着床上的人,神色平静而哀戚。
陆渊握着门把手,停住了动作。
在他的记忆里,章老师极少流露出这种神情。
章家祖上是书香门第,名门望族,从陆渊外公这辈才开始从商。老爷子眼光d辣又手段强硬,最会识人用人,到现在,章家的家业已经从地产涉及到了相关的多个领域。
章老师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骄纵到大,要风得风惯了,一直是强势跋扈的xng子,这几年年纪上来了还稍微收敛了些。
眼前这般不动声色的凄然无力,陆渊很清楚的记得,他是第二次见到。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背不似平日里那么挺直,保养得当的脸上终究也是有了不少岁月的痕迹。有那么一瞬,陆渊忽然意识到,她是真的有点老了。
陆渊在门口安静的站了半响,转身又出了病房。
一宿没怎么睡,这会儿他头痛的厉害。医院里特有的消d水味儿熏得人心烦气躁,他低头从兜里摸索出烟盒跟打火机,抬眼又看到对面墙上禁止吸烟的标语,烦躁的塞了回去。
远处的电梯传来模模糊糊的一声。几秒后,陆遥风风火火的快步走了过来。她站定,稍微平复了下气息:“医生怎么说?”
陆渊按了按眉心,低声说:“医生的意思是,尽快做手术,越快越好。”
陆遥看了眼病房的方向:“妈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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