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
颜凉说不出更多的话语。齐业看她的眼神如此笃定,甚至还有意思哀求的意味。
从没见过如此落魄的大师兄。颜凉觉得眼眶又发酸了。哪怕是当时齐业道心陨落命悬一线,在病床上挂着续命的点滴,也是一张坚毅的脸,何曾让人见过半分脆弱。
他似乎早已看穿一切,明知将话瞒在心底才是最体面的做法,偏偏将最后的尊严撕了,彻彻底底地捧出来。
齐业还有些怒气,他扣住颜凉的腰,又是以往训斥她的口吻:“阿凉长大了,师兄照料不好你了。你身边有那么多的人,修为高深,能保护好你,师兄也很……很放心……”
“不是的!”
这下反而是颜凉想去捂齐业的嘴。
齐业抓住她的手,用力地亲了一口,“可师兄还是担心,他们能不能照顾好你,知不知道你怕生,懂不懂你是不是着凉不舒服。”
“他们不知道!”颜凉紧紧抱住他,不想看见齐业伤心的模样,“只有大师兄对阿凉那么好,那么耐心,别人做不来!阿凉也不要别人……”
“可他们也不需要知道。他们的修为,有太多办法了。”齐业颓然地松开颜凉的手,拍拍她的脑袋,就像小时候她即将独自跟着师进山修炼许久前的安慰,“有了他们,阿凉的修为也会提升,到时候你自己也能保护好自己。”
颜凉赶在眼泪落下前掐了个诀。
已经和普通人无异的齐业被定在沙发上,颜凉从他怀里离开,咬着唇,强做出责怪的强势模样。
齐业只觉万千霁光晕在她的眼中,将他心中已经铺开千里的绝望一点点照亮。小师妹总是这样子,齐业甚至想笑她的傻,无论他多么无能为力,她都觉得他那么好。
“大师兄怎么可以这么自以为是。”颜凉在齐业薄薄的双唇上落下一个吻,因为吻得太过用力热情,反而变得四不像。舌头又舔又吮,终于顶开了齿关,一点点地溜进齐业的口中。
“阿凉。”他只有嘴还能勉强张合。
牙齿嗑到她的软唇,与平日里羞怯的闪躲截然不同,执着地乞求亲吻。温软的甜意,将他口中颓废的烟味全部卷走,连着口津一道咽下。
“不许再抽烟了。”颜凉咳嗽两下,眼角盈着泪珠,又凑上来舔去留在他嘴角的津液:“好难闻,师兄再抽烟的话,阿凉要生气的。就不亲近你了。”
“好。”
微微颤抖的喉结被小舌舔了一口,从头到脚的酥麻战栗在这具无法动弹的身体里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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