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音不解其意,也不敢贸然脱衣,只坐在床畔静候,兀自猜测着他到底要做什么。
没一会儿工夫,他已拐了回来,手中拿着一个瓷瓶,说是从道观带来的yà膏,“既然你不想请大夫,那今晚先涂这个yà膏试试,我也不便在你房中待太久,就不帮你涂抹,你自个儿记得上完yà膏再睡,兴许能有缓解。”
一字一句,如春雨般缓缓落入她心扉,滋润她干裂已久的心田,本是再普通不过的关怀,可在她听来竟是感触颇深,若他是先帝该有多好,若他愿意承认,她也不至于胡猜乱想,心无定所。
她就这般定定的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反倒把他给看蒙了,看她眼眶微红,似是泛着泪花,他还以为她很难受,忙上前询问,“这是怎么了?可是伤势太严重疼得厉害?”
察觉到失态,眼神慌乱的宋余音侧过脸去,不敢再看他,吸了吸鼻子,否认得十分干脆,“并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多谢你的好意,你赶紧回去吧!”
此乃她的闺房,他久留实属不妥,纵然担心她的伤势,他也不能在此照看,遂将yà膏放在她床畔,又嘱咐她记得涂抹,而后才转身离开,帮她关上房门。
手持瓷瓶的宋余音轻轻转动着,看着上面所绘的兰花,心念微动,不禁在想,他应该还是关心她的吧?可这关心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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