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自制
曙光未现,苏唯曦就起身了,虽然昨晚忘了问安博远什么时辰起程,然而依现在的局势与古人的习惯,大概天色微明便要起程的。
果然她才刚起身,外面传来侍女的声音:“小姐,安公子命奴婢来伺候小姐梳洗。”
洗漱完毕,侍女给苏唯曦盘起头发,戴发饰时问她:“小姐,要戴哪些头饰?”
苏唯曦看了看首饰盒,那里面有凤钗、步摇、绢花,看着都累赘,只有安博远那根如意玉簪子翠莹莹的简洁却不失精致:“还插那根簪子吧。”
侍女给苏唯曦盘的是垂鬟分肖髻,苏唯曦照了照镜子,怎么看都觉得没有安博远盘的好看,她暗骂:“这家伙,长得好看就罢了,连盘女子的鬟都哪么好看,也不知给多少女子盘过?”
安博远出现在门口时,苏唯曦才刚把他骂完。
两人一起出了守备府,外面备了一辆马车,只有一个马车夫,没有随从。
苏唯曦问:“就我们俩回灈水?”
“嗯,之前要打灈水和新安,现在已经打下了,邺城这边的兵力也不能太少,现在新安留了三千人守卫,这边两千,灈水还有一万五,死守足够了。”安博远一面说,一面跳上马车,转身朝苏唯曦伸出手。
苏唯曦攀着安博远的手,跳了两次没有跳上马车,忽然腋下一紧,安博远把她抱上马车了。
马车朝灈水驰去。
安博远看来考虑得颇为周到了,马车里厚厚地一层织毯,可是第一次坐马车的她还是给颠得晕头转脑。
两个时辰不到苏唯曦便叫停了,她蹲到路边大吐特吐。
一块手帕递到她跟前,跟着一双手轻轻的伸到她的额角按压着。
“多谢安公子。”苏唯曦享受半天才回过神来,抬头看看,太阳已快升到半空,约已时了,她不想坐马车,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不想再尝试,看看马车是两马驾的,于是说:“安公子,我们骑马吧,车厢让车夫返回邺城驾马匹过来套吧。”
安博远沉吟了一会:“骑马也行,苏姑娘,没时间等你慢慢学骑马了,我们俩共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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