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优昙分外清,娇姿美态见分明。
苏家真正的大小姐,名叫苏昙凝。
这个美丽的名字,外人大多都是不知道的。
沈七的注意力并非是自己一下子从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死士,变成了将军府的大小姐苏昙凝,而是苏家大小姐若是苏昙凝的话,那苏怜雪呢?苏家的二小姐?排行第八?
看出沈七面上的疑惑,沈重华问苏盛锋的话,明显是在为沈七解惑。沈重华道:“而苏怜雪,这些年锦衣玉食,仗着苏家的背景骄纵跋扈,却并非是镇国将军与其夫人的亲生女儿。”
苏怜雪……不是苏大将军的女儿?而……而她竟是吗?
沈七手中无刀,只好用藏在袖中的手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她面无表情,心中却已是波涛汹涌。
“不是做梦……”沈七抬头望向沈重华,又看了看表情凝重的苏盛锋,问道:“会不会弄错了?”
她一个死士,一个在黑暗嘲湿,充斥着血腥和死亡的地方摸爬滚打活过来的下人,怎么会是如苏怜雪一般,被父母,被兄长捧在心尖上疼爱的贵女?
开什么玩笑?便是做梦,她都不敢这样妄想。她甚至都不敢妄想,自己普通的务农的父母健在,见到她时是久别重逢的欢喜,是骨内团聚的喜极而泣,而不是得知她是被丢弃或是被贩卖的残忍真相。
“暄王所说的人证、物证、所在何处?”苏盛锋恢复了理智,握紧拳头,强装镇定的去问沈重华。
“带过来了。”沈重华运筹帷幄:“镇国大将军与其夫人,本王也擅作主张请过来了。”
“你怎敢……”说话的是苏延陵,他有些急躁:“母亲身子一向不好,若是……若是再让她失望了,只怕……”
“六公子稍安勿躁。”沈重华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布包,一面打开一面说道:“且先看看这个。”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重华掌心的红布包上,直到红布包打开,大家终于看清,那红布里头包着的是一枚银锁。
沈七也瞧见了,却无印象。沈重华低头看向沈七,像是读懂了她的心事一样,说道:“你那时年纪小,记不得也是正常的。”
然沈七无印象,苏家大少爷,四少爷一见这枚银锁脸色都变了,就连与苏家大小姐同胞出生的六少爷苏延陵也对这锁略有些印象,惊讶喊道:“这!这好像就是小七的银锁!”
苏安泰一把抓起银锁,手都在颤抖,声音也是,又惊又喜:“是的……这是小七的锁……上面的昙花还是老三亲手画的,更是我与父亲拿着老三画的花样,找的珍珑阁最好的银匠去打造的!”
苏盛锋也从他大哥手里抢过银锁,只见那婧雕细琢,栩栩如生的优昙花中,月圆处,篆刻了一个凝字。
“这确实是小七的银锁……”苏盛锋看向沈七,快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似乎就要触摸到她那张和他母亲像极了的容颜,却被一旁的沈重华伸手,抓住了手腕。
“本王这里还有些别的东西,四公子可要先看看?”
“还有什么?”
“一副手帕,一只耳坠,一朵绢花。”沈重华道:“还有一只叫嘟嘟的破布娃娃。”
瞧沈重华运筹帷幄的样子,再看看沈七那张和母亲相似的脸,苏盛锋心中早有定夺。他平静下来,示意大家先坐下,等父母过来,再听沈重华娓娓道来。
此时,沈重华握了握沈七的手,低头柔声问道:“手怎么这样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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