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异乡连送终的亲人也没有。
岳小楼的妈妈去世不久后,她就被送去澳洲读寄宿制小学。语言不通,茕茕孑立,举目不亲。过半年,还是外公实在看不下去,出国陪读,照顾岳小楼的饮食起居。
她回国,那老头还故作潇洒地说:“讨债鬼养大,阿爹终于可以进养老院跟小护士喝茶吹牛,享清福了。”
……
她忽然觉得好累,浑身的力气被抽走,脑子越来越疼。
两行泪,无意识地流下来。
很快,她爸爸回来了。
爷爷nǎnǎ被送去了医院,岳小楼被送进强制解网瘾的学校关禁闭。整个地方全部护着围栏,连牙刷都是软塑料柄的,自杀想都不用想。
岳小楼待了半个月,还来得及试试生吞大量的泡沫会不会窒息死亡,就被放出来了。
得感谢她在天之灵的妈妈。
就算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也知道全部财产都得留给自己的孩子。岳小楼已经成年了,没有她的签字,她爸爸的公司资金没法正常运作。
于是互相妥协。
岳小楼被送去了最好的精神科,静脉注sè,整体胳膊变得青青紫紫。勉强念完高中,yà物治疗期间,她两个月胖过二十几斤,像人被吹成球。
等病情初步稳定,再去日本,找业内权威的精神科医生继续心理辅导。她每周报到两次,听着医生大叔的台湾腔,慢慢被洗脑了一阵子,开始努力学习。
期间,她一次都不敢联络谢怀瑾,胆战心惊地维持着治疗期间的这种状态平衡。怕自己崩溃,怕暴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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