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张了张嘴,想问问雾宁接下来的打算,却被雾宁打断。
“春香,相公怎么了,是不是我惹他不快了。”雾宁趴在门框边,很想拉住谢池墨,但又不敢,只得巴巴望着春香。
春香:
“夫人不知所谓何事?”您给世子爷带的绿帽子都蔓延至整个边溪了,世子爷能高兴得起来才有鬼了。
雾宁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声音有些哽咽,“不知道。”
“夫人和其他男子有了首尾,实乃对世子爷不忠,在咱元周国,这种情况是要浸猪笼的。”说到这,春香皱了皱眉,浸猪笼是对良家f人而言,而雾宁,或许不属于此例,谢池墨目下无尘,如今知道雾宁的过去,休妻估计在所难免。
她望着双眼红肿的雾宁,不由得叹了口气,婚姻自来讲究门当户对,谢池墨不信也不成了。
雾宁目光直直凝视着前方,谢池墨早已穿过半圆形拱门不见了人影,然而她舍不得收回目光,听了春香的话,她有些不明白,她和陆琛做这些事是为了老爷,老爷待他们恩重如山,没有图册的话老爷会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为什么要浸猪笼?
陆琛说她们做的不是坏事,只要她找个男人嫁了,过往种种不会有人追究的,只是看谢池墨反应如此大,他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我没有对相公不忠,我没有。”雾宁低低呢喃了这句话,落魄的蹲下身去,妻为夫纲,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一直都记着,她心里只有谢池墨,没有其他人,她没有做出对不起谢池墨的事儿。
她双手抱着腿,头埋入膝盖间,泪流满面。
春香见状,不由得眼眶发热,她想,或许雾宁是被人骗了,女子得从一而终,她先跟了人,又嫁谢池墨为妻,传出去,世道都容不下她。
“哭什么?”
雾宁以为自己听岔了,谢池墨走了,如何会回来,她吸了吸鼻子,哭声更大。
春香弯腰扶起雾宁,不明白为何谢池墨去而复返,扯了扯雾宁衣袖,“夫人,是世子爷。”
雾宁抬起头,就瞧着谢池墨神情冷峻的望着她,她身形颤抖了下,苦相一转,笑意取而代之,伸出手,直直扑向谢池墨,“相公。”
她满脸是泪,衣衫上黏了不少,谢池墨眉峰紧蹙,却没将她推开,眼神锋利的扫过春香,后者惴惴地往旁边挪了两步,不动声色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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