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里面住的时间最长,一共七天。”姜予往前走了几步,脚步像是突然不稳似的踉跄了几下,偏瘦的背影忽然缩小了一般,在陆垂野的眼里,突然变成了那个小小的,一脸隐忍的小傅淙。
“他们说,我们这些人都是低贱的,命该如此。”姜予回过头,轻轻的开口:“根本不必把我们当做人类来看,不必喂饱、不必给予爱和关怀,更不必给予正常的教育,因为我们生来就是下贱的命。”
陆垂野发僵的站在原地。
他甚至有点难以想象,这么一点点的小孩儿在这种极度扭曲虐待下,长时间的洗脑和囚困,一次次的b迫他们将自己的不幸说成是因为自己的罪孽和天生的低贱。
一颗苹果,在模具里生长,就会慢慢变成模具的样子,人也亦然。
他曾经去一个国外的心理医生讲座进行中文配音,那位老教授说,人在被长时间的强行灌输、虐待之下,会不自觉的接受错误的观念,为了逃避精神以及身体上的虐待,他的大脑会慢慢认同并接受成为那样的人。
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杀人犯,小时候都曾经历过虐待,或者是长时间目睹过暴力虐待。
他的姜予,在这样长久的扭曲之下,竟然还能长成这么一个心怀善意、坚强可爱的人,真了不起。
“我那个时候不敢吃很多东西,因为不知道里面会放什么东西,可是不吃又会饿死,所以只能少少的吃一点点,保持自己不被饿死就可以的食物。”姜予的手指碰过一点灰尘,轻轻捻了两下手指,扶起地上一个椅子放在了角落。
“其实……其实七天也没有那么长。”姜予艰难的笑了下,声音虽轻,却一点点敲在陆垂野的耳膜上,震得他头疼。
“我那时候就坐在这里,看着窗外的天暗了,一天过去了,不过不敢睡,因为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来。下半夜的时候好一些,他们一般不会那个时候来。”
没有光,只有漫漫长夜一样的黑暗和恐惧充斥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桌上摆着刑具,窗外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冰冷月色。
陆垂野顺着他看过去,脑海里浮现一个小小的、缩成一团的他就缩在那个小角落里,在别的孩子躺在温暖柔软的被窝里缠着父母讲故事的时候,他绷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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