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风所吹,萎花为虫聚。”
那和尚乃南禅寺的座元,法号知嗔,为八大执事的上首,管辖南禅寺的监院(库房负责人)、知客(客堂负责人)、僧值(纠察)、维那(寺院监察)、典座(斋堂负责人)、寮元(云水堂负责人)、衣钵(方丈堂负责人)及书记。
知色乃首座,为四大榜首之一,在他之后,是西堂,后堂和堂主。
座元的地位原本应在首座之上,然,知色是个厉害角色,来这南禅寺短短时日,风头已远远盖过他,知嗔虽有不满,也只能避其锋芒,偶尔发发牢骚。
当下,无人敢拦着知色,他从容淡定地抱着司维婉离开了密室。一出密室,司维婉就睁开了眼,她安静地打量着密道,心里犯怵。
知色抱着她依然由原路折回司维婉住的西厢客房。
重新回到地上,司维婉才松了口气,司维婉看了眼脚下的密道口,又看了眼正伏在桌前睡得香甜的阿蔓,叹了口气。
瞧着天色,该是卯时。
知色在一片漆黑中,将司维婉的脸抬起来,用蛊惑人心的声音轻声道:“夫人今晚可快活?”
司维婉唇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她拿右手食指在知色的胸前划着圈,吐气如兰道:“欲如渴人饮于碱水,逾增其渴。”
她对于之前知色在密室里对知嗔说的那句禅语感到不满,所以有此一说。
知色闻言,眼里浮起一丝笑,道:“夫人的水尤其香甜,犹如甘露,然,饮鸩止渴,未入肠胃,已绝咽喉!”
司维婉面色羞红,她娇媚道:“好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倒是个颇懂风月的俏和尚。”
知色一把握住司维婉的手,温柔道:“良宵苦短,譬如朝露,真想多留你几日,但,这南禅寺人多眼杂,非幽会之所。天亮后你就回家去吧。”、
司维婉点点头,表示赞同。
知色又神色严肃道:“你小心那与你同行的女子,她似乎是苗女,你今夜险些遭罪,与她脱不了干系,自己多加防范。”
司维婉一愣,她倒是没想到自己原来是被芸儿算计了。心下警钟大响,自家门前险遭殃,是可忍孰不可忍。
知色也知这芸儿是个祸害,他已把今晚的账记在芸儿头上。
知色又在她香腮上亲了一口,道:“你脚上的金色脚链,与你甚是搭配,别弄丢了。”
司维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显然没听出弦外之音来,她此刻若是能多一颗心眼,就能发现知色的身份,说不定能免了日后的那番劫难。
知色走后,司维婉不敢入睡,她一人静静地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半天,渐渐睡了过去。
天大亮后,阿蔓便醒了过来,她见司维婉安然地睡在床上,便自去洗漱,司维婉也慢慢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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