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伽叫她下了车,司维婉战战兢兢地打开车帘。她一手护胸,小心遮住胸前的字,一手抓住车帘子,目光警惕地瞟着外边的景色。
四周都是荒野,连个人影都没有,陆仁伽这是要玩哪一出。
她往身旁看了看,阿忠很老实地如木雕一样呆坐着,司维婉暗暗切了一声,然后独自下了车。
她的脚上踩着一双粉色绣花弓鞋,轻轻踩着地上,尘土微微扬起,弄脏了鞋面。
她微微皱眉,站到了一旁,听候下一个指示。
陆仁伽在马车里冷冷道:“阿忠,驾车。”
司维婉闻言一愣,他这是要将衣不附体的自己撇在这荒郊野岭?
阿忠闻言,依照命令驾车而去,还不待司维婉反应过来,马车已经绝尘而去。
司维婉那一刻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凉了。
晴天白天,穿成这样,和路边妓一般,这是要被人拖到草堆里随意践踏蹂躏的节奏吗?
司维婉没有太多的时间感伤自己命运凄惨。
她很快就被人盯上了。
原来这一代乃是赫赫有名的戎虎山,此处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戎虎寨。
听名字就该知道,这绝对是个土匪窝。
司维婉还双手环胸,独自在路边彷徨的时候,就被人从后面用白布捂住口鼻,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她便发现自己睡在一张虎皮上,她的头发都披散在脑后,碧玉簪不见了。
身上仅剩的一件纱衣还在,手脚并未被捆绑,算是庆幸。
她放眼四周,自己似乎是在一个小木屋里,四周的门窗都紧闭着,房里只有一张桌椅,桌上点着几根蜡烛,而自己就被放在地上铺着的一张虎皮上。
就在她发愣的功夫,木门被人从外边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因为背光,司维婉一开始没看清他饿长相,待他进来,关上门,她才看清他的长相。
斯文白净,脸颊消瘦,四肢修长,五官都是耐看,就是气质冷了点,耳朵上还穿了几个银环,看他的手掌,每根手指都有薄茧,便知是个练家子。
他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随意绑成一把,一袭黑衣,一双鹰目,冰凉锐利,用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神冷冷地扫过地上的司维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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