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懿默不作声,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只空酒瓶,握住瓶口朝墙上一砸。
玻璃瓶底碎裂在水泥地上,满地玻璃渣。
辛懿垂着手臂,冷眼看着耿重年:“我满18了。今天就算我杀了你,也跟我妈没半毛钱关系。”
说话间,她朝前又b近了几步。
耿重年有点不确定这丫头是不是当真成年了,但是看着她杀气腾腾的眉眼,曾经被她踹过的下|体隐隐作痛,那一次她刚十五还是十六,差点就踹得他变xng。
要不是碍着她妈,这丫头撒起野来命都不要,这一点耿重年清楚得很。
“好啦……我就是喝多了,下手没个轻重,也不是存心。我都给她道过歉了,她也原谅我了。”耿重年打着哈哈,跟着她b近的步子后退,“有话好好讲嘛!”
辛懿冷声:“滚。”
耿重年耍赖:“这是我家,我要去睡觉了。”
“……滚。”她举起手中破碎的酒瓶。
看着尖锐的玻璃切面,耿重年忙服软说:“外头乌漆麻黑的,你不让我进门,我去哪啊?”
说着话,他弓着腰,蹑手蹑脚,试图从辛懿旁边拱过去。
锋利的玻璃口,在他擦身而过时抵上了他的腰。
“滚出去。”辛懿使了点劲。
耿重年只觉得尖锐的玻璃隔着汗衫都要刺进腰肉里了,连忙摆着双手直退出房间。
等人站到楼梯道里,才回过味来,一梗脖子直嚷: “卧槽,凭什么啊?这是我的房子,里面是我老婆……你这算个毛啊,凭什么赶我?”
辛懿握着碎酒瓶,冷眼站在楼梯最上方:“凭我敢送你见阎王,你不敢!”
耿重年还想再纠缠,却眼见着那野丫头横眉竖目举着酒瓶子就要追下来,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撒丫子就往楼下跑。
一路跑出小楼,站在院子里,眼见着有邻居家大约是被吵醒开了灯,他又壮起胆子:“有本事你天天搁这守着!”
啪!
玻璃酒瓶跟个手榴弹似的,一头砸碎在他脚跟前,玻璃碎片四绽。
耿重年一句叫骂堵在嗓子眼,终于还是怂了,骂骂咧咧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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