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懿双眼发光:“他弹琴了?什么曲子?”
“没起名字,”李怀瑾说,“后来我也问过他,他说是随xng乱弹的,没名字。教授让他把曲子给整理出来,他也当空气。景安,说起来,你到底为什么不肯把那曲子给谱完?”
庄景安双手ā在裤兜,但笑不语。
辛懿问:“什么样的旋律?”
李怀瑾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轻声哼了两句。
一句,两句。
辛懿的视线停在庄景安的脸上,他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睛微合了一下,像是在验证她的猜测。
李怀瑾看着两人眉目传情,一擦鼻尖:“得!你俩别眉来眼去的行不行,我这灯泡当得多膈应啊!”
没想到,小姑娘果真不再盯着庄景安了——她二话不说地拾起靠在一旁的吉他,挂在肩头,一边低头调着弦,一边走向场地中央。
这个舞台来去自由,一直都在人来人往中。
人群起先都在各自低声jā谈,并没有在意那个背着吉他走进中央的东方女孩儿。
直到一连串的音符传来,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才渐渐汇聚过来。
李怀瑾的神色渐渐认真。
辛懿弹奏的,正是若干年前庄景安技惊四座的那一曲,区别只不过是他当年用的是钢琴,而她用的是吉他。
音符如精灵,在命运的阶梯上起起落落。
尽管木吉他的声音少了些许层次,但这圆融流畅的旋律,依旧让一众圈内人屏息噤声。
突然,从人群外传来相合的钢琴声。
层次分明,流畅得仿佛音符是从手指间流淌出来一般。
人们看见抱着吉他的少女面露微笑,停下了手中的弹奏,慢慢地穿过人群朝钢琴的方向走去。
众人追随着她的背影,终于看见钢琴边那个黑色呢子风衣坠地的东方男人,笔挺的背影和骨节修长的手指,仿佛在音乐的世界里挥斥方遒。
凌驾于炉火纯青的技巧之上的,是他对这支曲子的把控。
就在众人被钢琴曲所打动的时候,又听见来自东方少女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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