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示好,你不仅不接受,还连个回音都没有?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两边就这么互相硬挺着。
安丰乱作一团,上行下效,官场脏污,百姓也过得好不到哪里去。
官场一混乱,小吏们就显出来了。
百姓们的日子更难过了,小吏们从百姓身上掏钱,然后再往上头打点。
小吏也有一颗想往上爬的心,这也正常。
但百姓们不懂,他们只是发现生活更艰难了,以前挣的钱足够花用,现在挣的钱还要给官老爷,街头上横行霸道的人也变多了,入冬以后,粮食也难买,保暖也不够,冬天几乎没人能出门干活。
穿棉衣的都是大老爷,普通百姓一家子能有身棉衣棉裤就了不得了。
多数都是一家子冬天在屋里窝冬,谁要出门,谁就穿那身唯一的棉衣棉裤出去。
生计更难了。
富裕的家庭要勒紧裤腰带,穷苦的家庭更加穷苦。
安妻听着邻居女眷诉苦。
他们并没有从原本的地方搬出来,刚开始是找不到合适的宅子,后来是担心搬走了反而容易暴露,就这么还在原本的地方住下来,再说了,安老四也只是个小官,虽然能上朝,但是也没实权,住得太好,太显眼了,也容易变成靶子。
女眷们跟安妻抱怨:
“原先一个月的俸禄虽然不多,但也够家里嚼用,日常柴米油盐也要不了几个钱,可如今呢?回回都说要给上峰打点,如今自家缩衣减食,也没见落得个什么好。”
“我家的也是,每日回来身上还带着酒气,要是干正事也就罢了,他干什么正事?日日出去吃酒,钱还是自家掏,除了喝个一身毛病,真没得什么好处。”
安妻也跟她们一起说:“我家那口子也是,你们还好,他已经许多日子夜不归宿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外头干什么,如今好像都是这样,忍忍吧,说不定过些时日就好了。”
女眷们本来就是一肚子怨气,现在在座的都是小吏的家眷,里头只有安妻丈夫不是小吏,但女眷们都把安妻的为人看在眼里,安妻在她们心中,是个在丈夫面前完全ā不上话的女人,以夫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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