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尊重发言的次序。”
“次序?什么次序?听见网上怎么说那孩子的了吗?”戚麟跟个二世祖似的撑在七号椅子旁边,翻了个白眼道:“在国外念了两年书,考不上大学天天闹事,还玩刀子——这得是个什么人呐?!”
那忘词的同学终于发现戚麟替自己把台词说了,猛地一点头道:“对!就是!”
“也不能这么说吧。”盛天烁立刻接了上来,帮忙圆场子笑道:“案件和私生活,不能构成直接的逻辑关系。您不能因为一个人私生活有争议,就直接说他就是凶手!”
戚麟跟他对视了一眼,开始按着本子继续说后面的词。
可等到案情推理的时候,乱子再次出现了。
这回不是忘词,是四号把后头的台词说串,直接加快了整个推理的过程。
江绝只咳了一声,礼貌地询问自己能否ā句话,再开始用临时编的台词回转整个舞台的进度点。
戚麟其实把整本的剧本都背熟了,此刻接的又顺又自然,没有半分现挂的痕迹。
他们两人的角色其实毫无关联——一个是胡搅蛮缠,杠精上身的出租车司机,一个是冷静自持的急诊科医生,可在现场表演中的唱和与争执,自然的好像剧本本该就是这样。
——殊不知,真正的在剧本里面,他们连一句互动的台词都不曾有过。
可人物层次看起来相当鲜明立体,台下都被逗笑了好几次。
整整二十分种里,乱词儿的也有,说串的也有,吵上头没气儿说台词的也有。
大家还是现场表演经验不足,一个人出错其他人也会跟着乱。
可是戚麟和江绝就如同维持火车高速运转的管理员一般,在不动声色的引导和添补。
没有任何事先的商量,一切全凭对整个剧本的透彻理解。
戚麟当那个横ā打诨的黑脸,江绝当这个好声好气打圆场的红脸,连现挂的台词都在不断暗示后头的人该怎么办——
长久的默契尽在其中。
调侃,反驳,打断,重复解释,没有被表述清楚的剧情也不断被引回正道,台下人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最后一句台词说完,表演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五分钟。
现场没有钟表,进度条全凭直觉。
在大伙儿集体鞠躬谢幕时,台下的叫好声犹如雷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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