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愣住,从男人凶恶的口气中敏锐地嗅到了点儿什么,整个人都慌了神。
他……他是哭了吗?
被她……被她气哭了?
“老公……”方才的不满情绪烟消云散,白凝凑上前抱紧他,那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说不出口的道歉自然而然地流窜出来,“老公,你别生气,我错了……”
这一次,相乐生的声音里裹挟的情绪更多了,好像怎么压都压不住似的。
他依旧凶巴巴的:“错哪儿了?”
白凝老老实实地把游季中过来谈判的事交待了一遍,证明自己的坚定:“我当场就拒绝了他,说什么出国,都是骗你的。”
相乐生的心气立刻顺了许多,好像一块堵在心口的大石忽然消失一样。
他重重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心情,冷哼一声,道:“你拒绝他,是因为他提出的条件不够吸引你,不止是因为我。”
白凝也不否认,直起身拉下他的大手,轻轻亲了亲发红的眼睛,贴着俊颜蹭了又蹭:“可是,你没有选择她,也不全是为了我,对不对?”
相乐生剜她一眼:“还顶嘴?”
他的心里却很明白,白凝说的话非常正确。
她到底是最了解他的人。
她和他拒绝诱惑的原因都不纯粹,最优先考虑的,都是自己的利益得失,对方之于自己的意义,也不过是千千万万考量中的一环罢了。
但是,他们都足够成熟理智,能够理解并接受这个复杂世界的真相,对于彼此动机复杂的灰色选择,已经非常感动,并且珍惜。
更何况,恐怕再也没有第三个人,可以给予他们如此恰到好处的陪伴与默契,可以和他们这样一言难尽的人产生精神上的高度共鸣。
白凝紧紧揽着相乐生的脖子,软声解释:“我承认我很没安全感,但是这一次,我已经在尽量尝试信任你了。你明明说好会和我保持联系,还让我等了那么久,我真的很害怕……”
“害怕就跟我离婚?害怕就拉着行李箱要走人?”相乐生忍无可忍,用力捏了捏她的脸,翻了个身躺下,扶她坐在腰上。
白凝抿了抿被他亲得红肿的唇瓣,低低道:“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太被动。而且,乐生,你能理解的吧?无论多么在意你,我都不能容忍自己丧失……独立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勇气与能力。”
她不愿做寄生于树木上的菟丝花,即使失去了倚靠与凭仗,即使失去了已经渐渐放在心里的他,也不能丢失最后的体面和尊严,就算咬碎牙齿,浑身伤痛,也要强撑着挺直脊背,一个人好好地活下去。
相乐生沉默片刻,表示理解。
他捧着她的臀瓣往上抬了抬,坚硬的性器重新贯穿后穴,掌心贴着细腻的后背,把她拉下来,捧着俏丽的脸缠绵深吻。
“我不会剥夺你的骄傲与自信,也不会因为身份地位的变化而吹捧你或者打压你。”他气息不稳地亲吻她的脸颊,她的脖颈,“你可以尽情做你自己,这一次的事情,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再敢跟我提离婚的话——”
“什么?”白凝被他亲得意乱情迷,插在穴里的肉棒却一直不动,难耐得她开始小幅度地扭起腰肢。
相乐生猛地往上撞击一下,开始了下一轮的酣战,雪白的牙齿重重咬了咬她的嘴唇,恐吓道:“我就打断你的腿。”
白凝又哭又笑,很快被男人悍猛的动作捣成柔媚的呻吟。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颓败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VΘ18Θ
小剧场1:诡辩
大战过后,相乐生又翻起旧账:“我昨天晚上明明给你发过短信,你为什么还要怀疑我?”
“就是因为你的短信,我才更加胡思乱想。”他不提还好,一提白凝立刻委屈起来。
相乐生皱眉:“为什么?”
“你叫我小凝,而不是老婆,这不是要跟我划清界限的意思吗?”白凝伸出一根手指。
相乐生:“?”
“你用了‘陪’字,而不是‘和’字,不就是在告诉我,你只是把爸爸送过来,自己还要离开吗?”白凝伸出第二根手指。
相乐生:“??”
“还有哦,你说‘勿念’,你都不许我想你,真的很绝情。”白凝晃了晃第三根手指。
相乐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小剧场2:团圆
中午,傅岚订了满满一桌的佳肴,全是相乐生和白凝爱吃的饭菜。
白礼怀也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酒,打算和女婿好好喝一回。
从十二点等到一点,还是看不到人影。
打电话也不接。
傅岚:“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过来吃顿团圆饭吗?”
白礼怀:“可能有事耽搁了,晚上再一起吃吧。”
晚上,两个人从六点等到八点,饭菜已经凉透。
傅岚:“不行,我得去看看!”
白礼怀拦住她,轻咳一声,道:“明天再说。”
小别胜新婚,女儿担惊受怕了这么久,女婿多安慰安慰,也是正常的。
白凝本来是打算过去的,穿内衣的时候,忽然低叫一声。
“怎么了?”相乐生套上衬衣,回过头问。
“疼……”白凝委屈地皱皱鼻子,指指自己被他啃破皮的乳珠,“都怪你。”
“那就别穿了。”相乐生轻笑一声,走过来把她压回床上,低头轻轻地舔吻伤处。
“老公给你消消毒……”他说着荤话,抬高她的大腿,装作帮她按摩腿根的模样,按着按着就挪到了其它地方。
————VΘ18Θ
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
最终章爱久弥新
两年后。
白凝领队的科研项目取得重大进展,因在量子物理应用领域做出的突出贡献,获得了当年的狄拉克奖章。
参加过在意大利举行的颁奖典礼和学术分享会,她在当地游览了几天,启程回国。
相乐生开车去机场接她。
那场风波平息之后,他和白礼怀确实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期,在新阵营里遭人忌惮排挤,手底下亦人心浮动,处处掣肘。
好在,白礼怀仍握有实权,相乐生又素有谋略,步步为营,翁婿两人联手,逐渐杀出一条出路,今年的状况好转了许多。
刘市长调任省省会市委书记,看重相乐生的能力,有意提拔他,年初上任的时候,将他一并带了过去。
E市不比S市发达,经济落后,发展迟滞,但相应的,更容易做出政绩。
相乐生连轴转了好几个月,终于将手里的各项工作理顺,腾出时间休了个年假,打算和白凝好好温存温存。
白凝走出机场,远远便看见衣冠楚楚的男人,好长时间不见,他清瘦了些,皮肤也晒黑了点儿,却无损俊朗。
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正红着脸站在他面前,仰头对他说着什么,又指了指手机。
相乐生看了眼她的胸,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动了动,正打算加少女的微信,忽然有心灵感应似的,凌厉的眉眼往白凝的方向扫了过来。
看见白衣黑裙的女人,他立刻撇下鲜嫩漂亮的女孩子,向白凝大步走近,把她接了个满怀。
白凝勾起红唇,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男人捧着脸吻下来,来了个缠绵热辣的法式长吻。
两个人相貌气质出挑,这么旁若无人的秀恩爱,赚足回头率,也碎了小女生的一颗芳心。
白凝刚坐进副驾驶的位置,相乐生就迫不及待地扑过来,放倒座椅,饿狼一样地隔着单薄的衣料吸啃她香软的乳房,另一只手快速摸入裙下,撕扯内裤。
“老婆,想不想我?”“啧啧”的口水声混着男人充满情欲的磁性嗓音,色气得要命。
“想……”白凝也颇为难耐,主动分开双腿夹住他劲瘦的腰身,双臂搭上他的肩膀,半阖美目看着他将自己的衣服舔湿,“老公,我要……”
看到她的那一刻,相乐生就硬到了极限。
白凝更是湿了个彻底。
两个人这副模样,哪里熬得到回家?
一个捧着另一个的雪臀,往上抬的同时,利落地将内裤扯到膝盖,另一个摸索着解开金属皮带扣,“嗤啦”一声将拉链拉开,探进里面抓住了滚烫粗长的阴茎。
她扶着他,他掰着她的长腿,劲腰下沉,无比默契地将分身送进湿软紧致的穴,交合在一处。
两个人在同一时间,满足地低喘了一口气。
阴道又紧又深,相乐生咬着牙往更深处送,被绞得厉害了,就往外抽出一截,接着更加用力地捣进去,搅出白凝细碎的呻吟。
“老公……呜呜……好大……好舒服……”精致的系带小高跟在男人腰后晃荡,白凝仰高了脑袋,长发在座椅上乱蹭,不加掩饰地说出自己此刻的真实感受,“老公,那里……嗯啊……再往上一点……”
坚硬的龟头重重刮过充血的凸起,白凝的声音立刻变了调,阴道也夹得更紧,深处有温热的春液汩汩地往外流,将相乐生完完全全泡进去。
相乐生舒服得眉角抽搐,往她说的地方又操了几下,卡在高潮的边缘缓下动作,手指按进贝肉里,无比温柔地轻轻揉捏肉粒,叠加她的快感,又不至于令她过早泄身。
“多做一会儿,嗯?”他贴着她的耳朵舔吻,舌头钻进耳廓,一圈一圈描摹形状,带起“沙沙”的水声,“宝贝儿,在意大利的时候乖不乖?见到你的游教授了吗?”
“没有……唔……”白凝难耐地蹙起眉,脸颊绯红,细嫩的手指移到男人领口,一颗一颗解开纽扣,又偏过脸和他接吻,牵出淫靡的银丝。
这两年,她和游季同从未联系过。
对方写给她的论文、情书,为她精心准备的学术资料,被她按下一键删除,销毁了个彻底。
虽然游季中将威逼利诱的事尽数揽在自己头上,把游季同撇了个干干净净,但白凝事后认真想过,恐怕游季同并非一无所知。
他只是不通世故,却并不痴愚,甚至还比常人聪明许多,一点即通,颖悟绝伦。
那样好的机会送到他手上,他必定动过趁人之危的心思,就算没有向哥哥明示,但他不可能不知道,哥哥和父母一定会为了他的愿望不择手段。
如此,他的双手始终干干净净,品行始终善良清白,等哥哥将白凝送到他面前,便可用无辜者的面孔面对她,用无数种方法将她的心牢牢握在手里,将她死死绑在身边,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最开始,这只是白凝的猜测。
可游季同自那以后,再也没有联系过她,她更从实验室共事过的朋友那里听说,他生了场大病,缠绵病榻许久,待身体恢复过来之后,变得比之前更加孤僻冷漠,重新回到了冰冷高远的天上。
她也就确定了自己的怀疑。
没有达成目的,游季同大受打击,深感绝望,与此同时,他性格里端方的那一面必然也在撕扯、折磨着他,令他愧疚、后悔、羞惭,令他无颜面对她。
白凝洞悉复杂的人性,因此并不怪他,却也只能把他当做生命中的过客,逐渐淡忘。
相乐生卷起白凝的上衣,兜头脱下,又解开内衣搭扣,方便他品尝软乳。
“老公,我快不行了……操我……”白凝软软地呻吟着,手指插进男人发间,将他往胸口压得更紧,阴道一吸一吸地吮着粗大的肉棒。
相乐生依言加快了速度,大手在女人手感极好的大腿上摩挲,又摸到后穴,送了一根手指进去,保持着和前面一样的频率抽插肠道。
“呜呜……”白凝扭动着腰肢,将甜腥的淫液蹭得到处都是,眼尾飞红,口红花成一片,“老公好棒……要被你插死了……”
极致的快感像疾风骤雨袭来,她尖叫一声,攀着男人的肩膀到了高潮。
从绵长的余韵中回神之后,白凝把玩着相乐生胸前的乳珠,又在紧实的胸肌和腹肌处流连不已。
汗津津的赤裸身子被男人撞得晃动不停,见他每有射意,就停下来缓和,做了大半个小时还没消停的意思,终于提出抗议:“老公,我好累,我要回家……”
是真的累,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回来就被他压着做,这会儿腰酸腿麻,小穴也被他插得有点儿难受。
相乐生抱着她换成后入姿势,揉着她的雪臀,掐着不盈一握的腰,狠狠撞击了上百下,这才射满她的阴道,俯下身伏在她身上喘息,久久不愿离开。
“真想操死你……”他贴着她的耳朵,哑声说了一句。
白凝“噗嗤”笑出声,脚尖蹬了蹬男人的裤腿,在西装裤上留下一点儿灰尘,娇声道:“先回家嘛~”
副驾驶上乱得不成样子,布满了淫液和精水,白凝草草清理了一下身子,爬到车后座换衣服。
她冒出个脑袋,给相乐生看自己金光闪闪的奖章,献宝道:“老公,好不好看?”
“好看,老婆最厉害。”相乐生趁着等绿灯的当口,回过头亲她,“我明天去买个陈列台,摆在客厅正中间,所有来咱家做客的亲戚朋友,必须好好观赏膜拜一番,写一篇不少于一千字的小作文,不然就列入来访黑名单。”
白凝“啐”了他一口,吐槽道:“你好浮夸哦~”想想他描摹的奇葩场面,又笑个不住。
她想起件事,道:“我去意大利前跟罗仪喝了回下午茶,她说她要调到别的城市上班,是你安排的吗?”
“对。”相乐生点点头,“她的工作能力不错,爸爸正好要往那边安插个信得过的人,我就推荐了她过去,职位和待遇都不错,算是升迁了。”
“说实话。”白凝才不信他有那么好心,手指戳戳他的后背。
相乐生摸摸鼻子:“玩腻了,想换条狗养。更何况,她总要结婚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不可能一直留在我身边。不过她一向挺安分,这个机会可遇不可求,把她调过去,也不算亏待她。”
这倒是真的。
“她很伤心……”白凝想想罗仪黯然神伤的脸,心生不忍,又觉得相乐生做的没错,“希望她能慢慢走出来,最好能遇到一个适合结婚的主人。老公,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给她包个大红包好不好?”
“你看着办。”相乐生无可无不可,随她安排。
“对了,我听说叶元新在X国受了伤,上个月回国休养,你这几天注意一点,别撞上了。”叶元新情场失意,远赴战乱国做了战地记者,借喧嚣的战火和残酷的生离死别转移注意力,疗愈情伤,两年下来,倒是写了好几篇角度新颖、言辞犀利的报道,名声大噪。
相乐生点头应下:“好,我知道了。”
白凝歪着头看他:“老公,人家为了你沦落成这样,你有没有一点心疼呀?”
相乐生嗤笑一声,一直掩盖着的阴狠在妻子面前露了点儿行迹:“她现在不是很春风得意吗?这算什么沦落?那笔账我在心里记着,总有一天讨回来。”
相乐生最恨别人控制他、摆布他、威胁他,那次的事看似已经过去,却差点儿害得他失去白凝,一败涂地,他这两年面上看着温润和气,为邓家办事勤勤恳恳,不遗余力,甚至已经初步取得了邓立程的信任,其实不过是韬光养晦罢了。
白凝“嘘”了一声,笑道:“我明白的,暂避锋芒,从长计议。”
她总是懂他的。
在家里休息了两日,这天晚上,相乐生接到相熙佑发来的微信,转头问正在看书的白凝:“小佑说有个好玩的aty,邀请我们一起参加,想不想去?”
白凝想了想,问:“二哥也会去吗?”
“他不去。”相乐生将手机屏幕递给白凝看,“小佑知道你不喜欢二哥,生怕你不去,偷偷给二哥的茶里下了泻药,保证他没办法过去搅局。”
白凝忍不住笑出声,点头道:“好呀。”
她化了明艳的妆,打开衣柜挑选衣服,拿出条金色的露背晚礼服,又取了套黑色的男式正装,衬衣的领口处绘着一点金粉,回身问相乐生意见:“乐生,我们穿这两件好不好?”
相乐生低声应下,看着女人脱掉睡裙,露出弧度优美到惊人的赤裸娇躯,一时意动,拿起手机给相熙佑发了条微信,从背后抱起白凝,走向阳台。
“嗯?”白凝有些茫然,“乐生,你干什么?”
“干你。”相乐生在灯光开关处驻足,示意白凝把所有的灯熄灭,将她压在冰冷的玻璃上,炽热的吻密密地压满了她的后颈、脊背、腰窝。
“唔……”白凝主动分开腿,任由男人将勃起的性器插进腿缝里,踮起脚尖欢迎他的进入,“你做个没够了是不是?”
这两天两个人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做爱,好像要把这几个月欠下的欢爱一口气补回来似的,也幸亏白凝耐操,换个别的女人,早被他干坏了。
“就是没够。”相乐生喘着气在女人逼仄的甬道里抽插,大手拢住她的奶子,掐着奶头在玻璃上揉碾,“跟你做,怎么都做不够。”
暧昧的呻吟声和令人脸红心跳的猛烈撞击声不绝于耳,持续了很长时间。
白凝潮吹过一次之后,又被男人面对面地抱起,抵在窗户上狠操,大腿紧缠着他不放,花穴不知餍足地拼命吞吃着仿佛为她量身定制的粗大肉棒,喉咙里的声音早就变了调。
“老公……呜呜呜……还去不去aty了呀……要晚了……来不及了……嗯啊……”白凝贪图着眼前的男色,又心心念念着其他新鲜的肉体,左右为难。
相乐生宛如她肚子里的蛔虫,闷笑一声,掐着挺翘的臀肉往自己胯下又送了送,哑声道:“晚一会儿没事,我让小佑留了好货色,足够你玩。”
“老婆,专心一点。”他吻向优美如花的红唇,和她唇齿交缠,一颗心更是满胀得快要裂开。
亲人,朋友,利益伙伴。
如花美眷,痴情郎君。
没有什么人,是永远不会离开的。
但他们,始终拥有彼此。
像核桃的两瓣,像共生的乔木,像并肩作战的默契搭档,严丝合缝,共同构成一个整体。
人生短暂,须臾百年,善与恶,对与错,妄与痴,终将化作尘土,相比起尘世的镣铐捆缚,他们选择忠于内心的野望。
缰绳早已松解,刺激猎杀,掠夺征伐,肆意游乐,纵欲贪欢,是最适合他们的生活方式。
然而,两个人的内心,却已经生出无形的羁绊,坚固联结着对方心里那永远不会交托于外人的信任、宽容、放任与理解,始终牵着彼此灵魂里罪恶却快活的淫兽,互为后盾,为祸人间。
玩伴,当然要常换常新。
爱侣,终究是人不如故。
————VΘ18Θ
正文完。
N①⑧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