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捡起,放入盒子中,摆在桌子上。
钟意动动手指,结结巴巴:“你怎么存了这么多的照片?”
梅蕴和坐在她旁边,钟意神经紧绷,感觉自己像是一只高度紧张的猫,随时都会跳起来。
梅蕴和察觉到她的不安。
她总是这样,小心翼翼,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缩到壳里,把自己保护起来。
她没有锋利的爪子,也没有尖锐的牙齿,那日气急败坏打赵青松的一巴掌,也不过是她难得的一次反抗。
原以为之前已经暖化了她,没想到这孩子还是那样怯怯弱弱的。
钟意在怕他,这个认知让梅蕴和心里一沉。
“上次和你说过,我第一次见你是在恭鹤楼。”
梅蕴和覆盖上她的手,钟意颤抖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强制xng分开她的手指,紧紧扣住,梅蕴和不容拒绝地抓着她的手,平缓地开口:“你那天穿了条水蓝色的裙子,穿了双白色的鞋,倚着栏杆和人说话。”
望见她的那瞬间,梅蕴和以为自己看到了光。
读书期间,梅蕴和也jā往过女友;步入社会,也遵循过爷爷的建议,和适龄人相亲。
但没有一个人,能像钟意一样,让他怦然心动。
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梅蕴和心里就冒出一个念头——
就是她。
“我说想追你,是真的,”梅蕴和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着魔一样搜集你的照片。”
说谎,钟意想,你那哪里是搜集,还有好多偷拍来的。
但她只是安静地听着。
“你害怕吗?”
梅蕴和的手抚上她的脸,摸上她嫣红的娇嫩的唇。
钟意很想说害怕,结果还只是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不害怕。
从大学到现在,整整五年,有个人始终在暗中窥伺着她。
虽说偷拍的照片并没有涉及隐私,但钟意依旧有一种被侵、犯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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