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
“……是。”几个小丫头心惊胆战地答应着,朝他飞快地福了福身,赶紧退了出去。
采诗深深朝宁若看了一眼,也跟在她们后面走出屋子。
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
“昨晚几时回来的?瞧你脸色这么难看,是没休息好么?”她笑盈盈地问道,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昨夜的事,想来你已经听说了吧。”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许久,才淡淡开口。
宁若脸上仍挂着温柔的笑容,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叫人把采画带走了。是出什么事了么?”
“你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吗?”他缓缓问道。
宁若无辜地摇摇头。
“宁若,我本可以不用来问你……可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他叹了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所有的事……都是你支使的,是不是?”
宁若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什么是我指使的?”她笑了下,“我怎么完全都听不懂啊?”
“我说——”黎轩紧盯着她,一字一句道,“用香料害夕颜小产,又在她补药里动手脚使她不孕,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
宁若回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好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她冷冷笑了一声,“黎轩,你今天怎么了?一回来就说些奇怪的话。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且不说夕颜已经被你休了,她从前如何根本无关紧要,但只说三年前,夕颜小产那天太医是怎么诊断的,你就在跟前,难道还不清楚么?至于下药令她不孕,这话又从何说起?夕颜不孕了么?若是不孕,景熠又是谁生的?你莫不是听了别人几句谗言,便连我都要怀疑了?”
他冷眼看着她,许久,才道,“我以前竟不知道,我的福晋原来有这么好的口才。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也能心安理得。”不等她回答,他又继续说道,“我不妨老实告诉你,晨夕阁浆洗的婆子,厨房的管事,已经都招认了,你——”他的目光射过来,冷得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还要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么?”
她脑子飞快转着,面上却冷笑道,“招认?招认什么?说我指使她们谋害夕颜?王府里数百人,连这两个人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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