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琼枝说:“恨什么呢,这么多年,我们娘俩还不是过来了。婳婳,我们身而为女子,本就是苦命的。你要记得,凡事要多忍让,心地良善总有好报。”
顼婳轻笑:“我知道了,娘。”
樊琼枝把自己织的布挑了一匹最好的,又把一只舍不得吃的母鸡抓了两只,也不舍得让顼婳拿,自己扛着,一路带着她前往自己丈夫如今的家。
樊琼枝的丈夫,名叫纪寒章,在仙茶镇上算是一个有名的学问人。当初曾经考取过秀才功名,可惜时运不济,无钱打点,如今只得在镇上私塾教书渡日。
好在仙茶镇身有功名的人不多,故他门下学子不少。整个纪家还算殷实。
顼婳跟着樊琼枝,走了足足八里路,终于来到镇上。顼婳汗出如浆,虽然辛苦,却也忍得——这具身体是应该多动多走了。不然可怎么瘦得下来!
一直来到纪寒章家门口,但见朱门大宅,墙高院深。只有几棵桃树将新挂的绿果探出墙外招摇显摆。
樊琼枝上前,几番犹豫,终于轻拍门环。
不一会儿,有人上来开门,看衣着显然是个丫环。丫环一见是她,立刻皱紧了眉头:“又是你,你来干什么?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老爷没空!”
樊琼枝赶紧说:“吹竹,你跟老太太说声,就说我们婳婳如今已经恢复神智了!不仅说话清醒利落,行止之间,也可人得很呢!”
顼婳想笑,前半句就罢了,后半句“行止可人”从何而来?
果然她话一出口,那名叫吹竹的丫头看就看了一眼门口的顼婳,嗤笑一声:“可人?昨天新宰的猪都比她纤瘦呢。你还是赶紧回去吧,省得让夫人看见了,连累我们都跟着挨骂。”
说完,立时就准备关门。
樊琼枝赶紧抵着门道:“那……吹竹,我带了两只鸡和一匹布过来。鸡你给老太太煨汤补补身子。布,就给老爷做身衣裳吧,这颜色料子都是他喜欢的……”
吹竹不耐烦地赶她:“好了好了,快走吧!”
话音刚落,门就关上了。
樊琼枝有些尴尬地转过身,笑着说:“婳婳,今天你爹不在,我们先回去吧。等下次他在家了,娘再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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