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嬷嬷的。”凤姐接过赵嬷嬷递给她的白布巾子,折了几下咬在嘴里,又接过二位表嫂递过来的白布环,挽手上。
“赵姐姐,还得再招呼一个进来帮忙。”
赵嬷嬷也不动,不错眼珠地盯着接生的婆子,抬高声音,喊外间的产婆都进来。
那婆子看赵嬷嬷的样子,知道是这家不放心,笑笑也不说什么,把盖在凤姐身上的白布单子向下扯,给凤姐罩的严严实实的,手抚在凤姐的肚皮上。
凤姐闭目养神。阵痛来的时候就默默计数,数着阵痛持续的时间。
……
当凤姐数到60的时候,那嬷嬷对凤姐说:“我再给nǎnǎ看看。”
凤姐就说:“拜托嬷嬷了。把单子全掀开了。”
那嬷嬷发愣。凤姐咬牙说:“单子全掀了。”别想这给我什么暗箱ā作,这一屋子都是生产过的女人,没什么值得掖着藏着的。那些小说里描写的坑杀人的、什么不给胎儿降生,反着ā作,最后把孩子憋出毛病的事儿,天知道有多么骇人。这里有赵嬷嬷和另外三个产婆呢,量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那嬷嬷吃惊,大户人家的女人生产,恨不得身边就一个接生的,还把身子遮得严严实实的,稳婆都得暗箱ā作,摸着接生。这位倒是敞亮,看来今天得好好露一手,不能出一点岔子,后面几个同行看着呢。
凤姐配合着那嬷嬷的指令使劲,呼气,吸气。呼气,使劲,凤姐抓着白布吊环,几乎把身子立起来,双脚死死地蹬着躺椅脚,使劲。
这时候只能看天意,靠自己努力了。
几次下来,凤姐觉得时间漫长的、好像永远就停顿在这一刻,不肯向前了。
“nǎnǎ喝口水,再来。”
“把那个小瓷壶的水给我。”凤姐喝了几口水,歇了歇。
在阵痛再次袭来的时候,稳婆大声地说:“nǎnǎ使劲,看到孩子的头了。”
赵嬷嬷把煮着的银剪刀捞出来,放到小桌的铜盆里。铜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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