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四月,天气已有了些暖意,谷溪想着去马场看看,陆承瑾倒是二话不说点了头,却一直没时间。
周末从老宅回金域湾的路上,谷溪又提起这事儿,陆承瑾方向盘一转,调头就往马场去。
谷溪又惊又喜,想打他,又收回来。
“你怎么这么”
陆承瑾横她一眼:“再不去,某些人怕是要朝我哭了。”
谷溪觉得这污蔑简直不能忍,转念又想起小不忍则乱大谋,于是压下怒气,甜甜地一笑:“瞧您说的。”
陆承瑾倒是侧目看了她一眼,似乎对她这样好的态度有些惊讶。
她笑得愈发甜。
谷溪自小身子弱,她哥就想着法儿的带她锻炼身体,骑马就是小时候两人常玩的。
前几年谷峪送了她一匹马,叫雪牙,是一匹通体雪白的小马,它的父亲是上一届马术比赛的冠军。
雪牙不像它的父亲那般有大将风范,更多的,像是邻家温柔多情的小哥哥。
它不认生,脾气温驯,谷溪一靠近,它就主动凑了上来,贴在谷溪脸上。
谷溪笑着踮脚,抚摸它的鬃毛,它长得这样高,她已经快要够不到。
陆承瑾骑着他的高头大马过来,黝黑的,暴躁的,却在他手中缰绳的束缚下,轻嗅着地上的草香。
于是谷溪翻身骑上雪牙,平视着陆承瑾,对他微笑:“来一局?”
陆承瑾缓缓笑开:“来。”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谷溪在颠簸中忽然想起,雪牙当年是陆承瑾的坐骑,后来送给了谷峪,谷峪又转送给了她。
她侧眼去看,陆承瑾追赶在后,一下超过了她,她抓紧缰绳,停下了。
陆承瑾在快要到达终点的时候停下,回身,望向她,眼里有近似惊慌的疑惑。
“怎么了?”
谷溪骑着马慢慢过去,看着他已恢复平静的面容,问:“你还记得,我这匹马吗?”
陆承瑾眼里有什么闪过,他微敛了眸,似乎思考了一下:“有些眼熟,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了。”
谷溪一下一下点着头,也不再去想,却在紧靠着他调头时,突然被他一手搂住,从雪牙身上抱了过来。
腾空的那一刹那,谷溪差点被吓掉了魂。
在他怀里坐稳了,还在心有余悸地大口喘气,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陆承瑾一只手在她头上抚了又抚,她才慢慢回神。
见她眼睛眨了眨,恢复了神采,陆承瑾才将提着的一口气缓缓吐出。
而迎接他的,是谷溪咬牙切齿的微笑。
今天第二次了。
这个人,今天第二次挑战她了。
她却依然笑得甜:“老公你看着瘦,却好有力噢,那么轻松就把我抱过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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