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冒了拨冷汗,站在原地没敢动,大概也是因为惊吓的原因,她倒是硬生生地把温和笑的样子刻进了心底,默默保存了下来,包括那双眼睛里的温柔。
也包括温和的那句话:“好啦,好啦,你喜欢打就去打吧,我陪着你就是了。”
范小祝其实也说不清,继续打拳这件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征得温和同意。
她一个人的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打拳这个事情也是冲着金腰带便一无反顾地去了。上次比赛结束后,她就一直住在温和家里,温和却是各种地劝说她不要再打拳。
不管怎么劝,范小祝都是一定还要再比赛的,她反过来就希望温和可以同意。
其实温和算她的什么人呢,为什么要她的同意啊。
大概就是突然感觉有人站到了你的身后,希望这个人可以给到你一点点,哪怕是微不足道的认可也好。
当温和笑着说,我陪着你时,范小祝整个人便完全地软了下来,哭得不那么大声,却更加委屈,她伸手拉过温和的西装领,难过地将脑袋抵在温和心口:“总得有人在后边为我鼓掌的,我害怕没有欢呼和没有掌声的赛场。”
以前以为起码有个叔叔,虽然那个叔叔只是表叔,至少也是个假装很关心她的人啊。可现在没有,现在她除了温和,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来为她呐喊,为她欢呼,同她一起开心和难过。
“我只能继续打拳,除了拳击场,我没有别的舞台了。”执念一旦种下便难以拨除,她曾经以为自己不喜欢拳击,不喜欢训练,不喜欢那个小小的拳击台。
真正思考起放下二字时,她发现很难,真的很难,起码,她希望给这样的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我这里有一个舞台,你想表演什么都可以。”温和拥着范小祝,听见了吗?
范小祝听到耳边咚咚的心跳声后才反应过来温和话里的意思,她怔了下,然后推开温和,表情有些尴尬地抬头,接着就打算拉着箱子继续走。
“你还是要去和阿弥一起住吗?”温和推了下眼镜,将手里拿着的伞撑开,打在两人头顶。
范小祝仰起脑袋看眼黑色的伞顶,对于温和现在才打伞的举动很是奇怪。
“嗯,和阿弥一起合租,她那里jā通也挺方便的。”
而且想想阿弥每天都是一个人,也是很可怜。小祝觉得她和阿弥一起住不仅可以让阿弥不那么孤单,她还能照顾阿弥,毕竟她会做饭。再说,她实在是不想与温和住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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